这许多,掀起伤者的衣裳就要检视,徐明溪连忙往女眷跟前一挡,情急之中也只把芳期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芳期倒是想看个究竟的,这会儿却没法看了,干脆由着小娘将她一拉,彻底转过了身。
大卫而今的民风不像小壹说的那个世界,女子被男子碰一下都是非嫁即死,可非礼勿视的教条仍是存在的,像眼下这样的情况,其实女眷们都当避忌,然则芳期、明皎、鄂霓三个女孩儿都不自觉,苏小娘又感应到芳期似有计较,所以只是让女孩儿们避目,并不提议干脆避离。
“是被毒蛇咬伤。”
芳期只听龚雪松在惊呼:“还是剧毒之蛇!这可不好了,龚某随身虽带着解蛇毒的丸药,却只能保伤者一时性命,难以察清伤者究竟是被什么毒蛇所伤,终究是……回天乏术。”
“那龚太医速速先给这患者喂服丸药,延得一时性命是一时。”徐明溪这旁观者十分的焦急。
晏迟却一声不吭。
但他虽为归兮处的主人,却也只有收不收容外客的权力,怎么也不至于阻止龚雪松施治救命,所以龚雪松就在徐明溪的催促下赶紧拿出了苟延性命的丸药,给那伤者服下。
而这时芳期等等也已经又转过了身,芳期开始继续打量这个命悬一线的伤患。
他是被人从泥石底下“挖”出来的,自然是遍身污秽形容狼狈,以至于刚被抬进此间亭阁时,芳期都没看清他的着装,这时一看才发觉竟然是穿着道衣,有别于普通士人闲居时的道袍,这一身是真正的道士才有的装扮。一张脸也被污泥糊得几乎连眉眼都看不分明,也难怪龚太医不能一眼从其面色看出中毒,还需要把脉和掀开衣裳找伤口确诊了。
一粒丸药服下后,伤者的情况终于好转了几分,至少是能够开口说话了。
他一张口便道:“在下是被金环蛇所伤。”
芳期又见徐二哥赶忙问龚太医:“是金环蛇,可能立时配出解药来?”
龚雪松的神情却并不轻松:“确然是剧毒,况怕三个时辰无解便回天乏术了,可龚某并不曾接触过被金环蛇所伤的患者,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这种毒蛇的记载……龚某只知欲解这种蛇毒必须用某种特殊药材,但着实不知究竟是什么药材!”
伤者气若游丝却连忙说道:“我身上原有解药,但却遭遇泥石淹埋……解药应当遗留在我遇险之处。”
“还有三个时辰,应当能寻获!”徐明溪这时也顾不上他和晏迟之间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