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就知道无法狡辩呢,他的身份哪里瞒得住人。
只好另编一个故事:“简某之所以说谎,也是因为情知从前与晏大夫有隙,担心……晏大夫见死不救。简某今日是来天钟山游访隐修,不防却遇大雨,又迷了道,还遇了险……”
“带着一条金环蛇来天钟山游访隐修?”晏迟冷笑:“晏某还从未听说过江南有金环蛇这种毒虫呢,简永嘉你就算备着蛇药,也不该备着专解金环蛇的解药,除非……你身上还带着毒虫,为防害人不成反而害己,才带着解药以防万一。晏某今日卜得这场暴雨是因人祸引发,看来人祸就应在你身上了。”
他复又直了脊梁,不再有兴趣多看简永嘉一眼似的。
但芳期总感觉晏迟仿佛瞥了她一眼。
再次不及深思熟虑便插嘴道:“晏三郎的意思是,这位简道官想要害人,但老天不让他得逞,所以才降这场风暴并引起了山泥崩泄,反而把害人的人埋在了泥石底,结果被他自己携带的毒虫咬了一口,身上带着的解药还遗失在泥石底了?”
徐明溪觉得自己像听了个神话,深觉这所有种种都是出于晏迟的设计,但又无法解释晏迟竟能呼风唤雨不说,居然还有那大能耐使“山崩地陷”,质疑的话就完全说不出口了,只愣愣问:“那晏三郎看来,简校籍是想加害谁?”
“这我哪儿知道啊,徐二郎当问简永嘉才是。”晏迟已经归座,慢悠悠地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简永嘉,你要还想解了身中的金环蛇毒,保住你自己的小命,赶紧的说实话,否则……我可不像龚太医和徐二郎这么慈悲心肠,解药便是搜寻到手,也休想我会给你救命。”
芳期只觉得自己不合时宜的手痒了,她此刻真想洗干净那位简道官的脸,看清楚他这时的神色有多么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