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迫切,他无数次想要捅开两人间隔着的窗户纸,最终到底犹豫。
他自来接收的教育,是私定终生违背德礼,同时也是对女子的不负责任,婚姻之事非儿戏,需得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合乎礼法,才能表示郑重其事,海誓山盟不能依靠轻飘飘的几句口头承诺,那样的话他和彭子瞻一辈口是心非的人也并没太大区别了。
这个时候的徐明溪也下定了某种决心。
炎夏昼永,日子似乎有些百无聊赖,晏迟这天下昼也正喝着姬侍点的茶汤,听赏另一座亭台里,女伎唱奏的笛歌,他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客人近前也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愿,只微微颔首就当作已经尽到了礼数。
连句寒喧的话都似乎懒得说。
倒还真是徐娘承担起招待客人的职责,嘱咐那姬侍再点两盏茶汤,芳期却不觉酷热的天气喝着烫人的茶汤有多么风雅,她提出需要一盏冰雪凉水解渴。
徐娘自然又交待婢女满足客人的需求。
眼瞅着芳期盏里的百花春色就快见底,徐娘正准备提出指教厨娘的请求,怎知这时却又有客人登门。
这位客人可了不得,是通侍大夫景福全,但他其实是一个宦官,是官家御前的侍应,大卫的宦官鲜少职权居重者,但景福全作为入内内侍省的长官,出现在了富春的晏家田庄,那必定就是为了传达御令的了。
禁中之事,闲人不便知闻,所以徐明溪和芳期都打算告辞了,徐娘也只好摁捺住请托芳期指教厨娘的迫切心情,也打算送客。
没想到晏迟却偏偏在这时开了口:“覃三娘将辣椒送了来,我家里的厨娘却不知应当如何烹饪,所以一阵间还少不得留覃三娘再烹制几道菜肴,二位顺便也在此处用完晚饭等凉快些再走。”
晏冰刀竟然开口留饭了?
别说芳期觉得极其的震惊,连徐娘都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