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了太医医治,然则……至今日九皇子伤情已然危重,所以官家才让老身传令,着晏大夫速速替九皇子占卜,尽全力化解九皇子所遭厄难。”
芳期已然是听得心惊胆跳,万万没想到昨日那起事案,竟然还会横生出九皇子被摔伤这样的枝节,她想起小娘的判断,认为泥流崩泄事故多半是晏这所为,那么九皇子被摔伤事件呢?谋害皇嗣,且还公然在福宁殿,这可是了不得的罪行啊!!!
不过……听那一看就跟冯莱站在同一阵营的大太监所说,摔伤九皇子的是冯昭仪本人,除非是冯昭仪得了晏迟的指使……把亲生儿子摔成重伤配合晏迟陷害同胞手足,更是连她自己都要担当个死罪?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玄奇的事。
芳期又觉得自己恐怕是想多了,她这会儿当真相信了晏迟确有卜断吉凶祸福的手段,冯昭仪也的确就是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命数。
“占卜吉凶而已,又何需晏某回宫?”晏迟看上去根本不在意现下命悬一线的人是皇子,他就这么大剌剌的坐着,也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就突然摸出了三枚铜钱,随随便便就往桌案上一丢,收起来再一丢,共有六回,也没有掐指计算,只垂着眼睑沉默片刻,眼睑懒懒地抬起来:“大凶,夭殆无疑,九皇子这回可真应了无妄之灾,是为冯莱兄妹二人连累了。”
“事关皇嗣安危,晏郎君还是赶回临安为上!”别说景福全闻言后是怎番惊怒的神色,就连徐明溪都觉晏迟这样的态度太过轻慢了,身为大卫臣子,怎能明知皇嗣垂危而不尽力?自幼受到忠君爱国的教育,徐明溪忍不住规劝出口。
晏迟扫了徐明溪一眼:“晏某并不会医术,赶着入宫也无法救治九皇子转危为安,徐郎君总不会认为晏某还能开坛设法让人起死回生吧?那不是道术,那是仙术,晏某得成仙才行,但可惜晏某至今还是凡胎俗体,只能卜断吉凶祸福,这是死卦,断无生机,晏某也无能为力。”
终于是把景福全气了个咬牙切齿:“晏大夫分明是因和冯大夫结怨,才故意怠慢,眼见着九皇子……晏大夫,九皇子可是皇嗣!!!”
“官家可曾要求晏某必须回宫?”晏迟冷笑道:“官家明知倘若晏某卜得九皇子还有生机,必会禀奏破解之法,景大官你虽然是个小人,但你不是收了冯莱兄妹二人不少贿赂么?你当然希望九皇子能够转危为安,这样一来冯莱兄妹二人或许还能捡回小命,官家这才放心让你跑腿,免得将晏某大热天的再折腾回宫。而你景福全这阉宦,情知九皇子这回怕是九死一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