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某,就急着将晏某激怒,打的什么主意呢?还不是可以顺水推舟让晏某担个延怠之罪,这样一来冯莱兄妹多半也能捡得性命,景福全,我劝你别废心思了,冯莱兄妹时运如此,这回是必死无疑。”
芳期只觉得这处花榭里顿时有如电闪雷鸣,她这“旁观路人”竟然有了随时会挨天打雷劈的危险,这一刻越发地埋怨祖父了,您老打的好算盘啊,以为空手套白狼是一本万利,没想到吧,指不定将来还会因为想占晏大夫便宜的心思,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呢——好像我这时就把官家身边的宠妃和大官一同给得罪了,这笔账必须得记在相邸的头上啊,代价可不是我一个闺阁女子付得起的。
此刻芳期当然希望晏迟能够大获全胜,那么至少就不必担心来自于宠妃的报复了。
又让她如释重负的是,大太监也仅是被晏迟气得拂袖而去。
这晚上芳期和徐明溪当然没有真留在晏迟的田庄吃晚饭,她只是指教了晏家的厨娘如何充分利用辣椒油、豆瓣酱和干辣椒,把几道由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家常菜写下了步骤,就赶紧离开了晏家这是非之地。
对于连累了徐二哥,芳期自然觉得极其内疚,刚想表达一番惭愧之情,徐二哥就摆了摆手:“今日这起事件,晏无端看得出是成竹在胸,景通侍也的确未获圣令要求晏无端必须入宫,说明官家认定九皇子被摔伤一事并无别的蹊跷,那么即便景通侍巧舌如簧,连晏无端都能置身事外,旁人更加不会受到牵连。三妹妹不需要过于忧虑。”
话虽如此,但既然已经被卷进了储位争斗的漩涡边缘,芳期可没胆子不及时知报自家祖父一声,这回富春避暑,也只能提前结束了,她决定次日一大早就赶回临安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