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晏迟真是太不适合当她的女婿了。
又说景福全,好容易才把冯昭仪拉劝回了淑祥阁,怎知刚将闲杂摒退且合上了门,他的脸上倒是挨了冯昭仪一巴掌,虽是有气无力的一巴掌,但景福全眼见冯昭仪一双怒目,他也忍不住双眼冒火了,更别说还有接下来的一番威胁。
“官家听信晏迟这小人的谗言,大官理当死谏忠劝才是,怎能由得官家将我禁足,将大兄定罪!大官莫不是想着,没了冯家大官仍然能够荣华富贵?!大官可别忘了令郎而今也算是冯门的子弟,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昭仪有空提醒老身,还是细想想究竟是如何摔了九大王,被晏迟陷害到这样的绝境吧!”景福全冷笑一声:“要是死谏能让官家收回成命,老身便是不为冯大夫的知遇之恩,为了妻儿如今受庇于冯门也舍得出这副皮囊和性命,但福宁殿这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目睹了九大王确为昭仪失手摔伤!昭仪昨日为何不将九大王交给保姆,为何亲自抱着九大王往福宁殿?昭仪究竟是否被身边婢女绊倒才引发这起意外!”
冯昭仪当然意识到她可以让人顶罪,可却有苦说不出。
“不是大官告知我,官家重子嗣尤其男嗣,且兄长又说我与九郎均有贵佐之相,既为贵佐命数,怎能容许普通人乳养九郎?所以我主动提出让九郎服母乳,官家果然大是赞诩,我越是对九郎用心照顾,官家便越觉得我贤惠慈爱,故而虽也替九郎选了保母,不过都是我照养得多,九郎因习惯了为我照养,将他交给保母他反而会啼哭不止。
昨日我既是借着九郎思念官家的名义,才有望进入福宁殿,怎会将九郎交给保母呢?起先我虽是乘的肩舆,肩舆又怎能直接抬进福宁殿里去,所以我才抱着九郎往里走,只让瑞儿跟在我身边撑伞……”
若欲让人顶罪,只能是让撑伞的瑞儿顶罪,但瑞儿却没有替冯昭仪顶罪的资格,因为她是冯昭仪的嫡亲侄女,并不是宫女,瑞儿更加不可能被晏迟收买,往冯昭仪的脚底使绊。
她是怎么摔的?
“最近一段儿,尤其入伏以来,我便偶尔觉得会有眩晕之症,请了太医诊脉,太医只说是因暑热造成,说我体质易躁,又因旧岁时诞下九郎且执意哺以母乳,一直服用能使乳汁充沛的药膳,未免会使肺热更甚,当暑热时症状便显现出来,但于身体并无大碍,只更得防着曝晒受热。”
景福全一听这话,简直恨铁不成钢:“既是如此,昭仪昨日无论如何都不该亲自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