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执迷不悟,到时明溪当然也就能够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姿儿是相邸的嫡女,和明溪又自幼相识,两个小儿女间本有情意,岂不是比和辛五娘完全是盲婚哑嫁更有可能恩爱和睦。”
老夫人既然提到了“自幼相识”,徐王氏也立时醒悟过来她的种种担忧,但她还不及斟酌词句表达,就听王夫人长长叹了声气,甚至还语带哽咽。
“兰妹,你从前就提醒过我莫要太过惯纵姿儿,我都当成了耳边风,但兰妹也该体谅我的难处,兰妹是知道的,我又岂止泽儿、姿儿一双子女?都怪我命不好,先头生的儿子竟然无一能够养活。唯有莞儿养成了,又遇开封陷落那场劫难,莞儿死得那样惨,我也唯有埋怨自己……
当年我就不该硬逼着莞儿为万仪帝姬的侍读,要不是我逼她,她也不会遭遇那场飞来横祸,我就想着,我就想着,莞儿已经这样了,我该让姿儿活得更恣意些,兰妹你别怪姿儿任性,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她太过娇惯了,姿儿本性是好的啊,她无非就是根直肠子,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她那时看重葛家子,也是因为葛家子的才华,小小年纪,就有正人君子的品格,姿儿居心要是不正,又怎会偏对葛家子动情,但姿儿的好姻缘,却正是我这当娘的,一时恶念延生,反而害了姿儿!”
王夫人说到此处竟然是痛哭流涕,徐王氏难免因这番“声势”所惑,再度鬼使神差询问:“淑姐这话怎么说?”
王夫人哭得投入,只能换老夫人长叹一声。
“姿儿有个婢女唤珊瑚,听姿儿说起来,大妇因为泽儿身体的缘故,意欲先给泽儿择个姬妾,珊瑚就动了心,屡常冲泽儿献殷勤,有回竟然为了让泽儿多吃几口她奉上的药膳,往药膳里添加了对泽儿身体有损的事物,大妇知道了,哪里能忍?她这是义愤填膺一时糊涂,居然下令将珊瑚……处死了!”
徐王氏便将扶着堂姐的手往回一收。
但王夫人又紧紧拉着了徐王氏收回的手:“兰妹,我有多看重泽儿你是知道的,我又怎能容忍损害泽儿身体的奴婢,是,我是不该直接处死珊瑚,都是我的错,但这和姿儿的确一点干系皆无,但这件事我也不知怎么被覃芳期知悉了,她上回利用明皎,请了葛小娘子,把这件事传到了葛家娘子耳朵里,姿儿是为了替我这当娘的遮掩,才当葛家人面前认了是她的错责!”
徐王氏整个人都听得愣住了,又听老夫人一声长叹:“别看姿儿骄纵,却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她是明知担着这样的错责葛家娘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