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却也不肯让她的母亲受刑罚追责。为这件事,我虽狠狠责备了淑汀,但我也体谅她,她这子女缘,说实在也确然不算深厚,唯今淑汀还有什么指望呢?无非泽儿和姿儿都能如意罢了。”
王夫人闻言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只让老夫人担当游说的主角:“葛家悔婚的事,姿儿确然是吃了个哑巴亏,但事已至此,她难过归难过确也不再心怀执迷了,再者葛家娘子转而相中了四娘,瞅着这婚事也算尘埃落定的了,姿儿因着长幼有序,必得出嫁在四娘前头,这么仓促间叫我们怎么议亲?总不能姿儿是嫡女,反而婚事上得受委屈吧。兰姐儿,就当姑母的不情之请,你宽待几分姿儿,好歹想想这门婚事能不能做。”
徐王氏简直是稀里糊涂就离了覃相邸,到家才惊觉她这一趟非但没解决难题,好像又招惹了另一道难题。
她的婆母已经过世了,做为徐门的主妇,这一类的事务除了和翁爹、丈夫商量,也没个别的人可以计议,徐王氏也只好耐心地等着家里的男人们下值回家,怎知徐家父子今日下值后又都有应酬,倒是长子明江先一步回来了——正值新婚期的人,什么应酬都是当推则推,就想着早一步回来跟娇妻“畅谈人生”,徐王氏是很放心她的嫡长子的,眼瞅着小两口恩恩爱爱,她这当娘的就更加放心了。
岑娘是她精心择选的大妇长媳,但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能否和儿子情投意合,但事实证明她的眼光还是不差的,并没有乱点鸳鸯谱,而今轮到小儿子的姻缘,只是论自身的喜恶的话,她当然更加看好辛五娘,她那位外甥女芳姿,性情着实太骄矜,万事都要旁人顺她心意,光是当作亲戚晚辈她有时都看不惯,忍不住会责备约束,这要是成了婆媳……徐王氏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