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
只是这一回,晏迟对她的态度还真是友善了许多,看她忙得一身臭汗,还咬紧牙关故作神清气爽地用“开水”浇开了一朵白菜,瞬间的惊艳确然为这道听上去不怎么样的菜肴增色不少,故而大发慈悲,竟然允许芳期上桌子边吃边聊。
一尝开水白菜,又果然是鲜甜可口,大大的出乎意料,让对辛辣菜系情有独钟的晏迟,都一连吃了三小盅还有点停不下口的瘾头。
就觉得芳期的厨艺……不做厨娘认真是可惜了。
把酒杯一放,箸子一搁:“我刚才将景福全的来历身份,和冯莱之间的瓜葛都已经说清楚了,覃三娘你应当不至于没听明白吧?”
“听懂了听懂了。”芳期连连颔首,又尝了一箸她自己作的炉焙鸡,这其实是她向晏家厨娘讨教的菜式,晏家厨娘应当是藏了私,没告诉她关键步骤,可芳期天资多高啊?还不知道烹之候干,候干再烹数番下来,才能让肉质十分地酥熟了?且她还在传统的调味料外,加了几味佐料,而今这样一尝,可比晏家厨娘做的那道炉焙鸡要美味多了。
晏迟看芳期仿佛对炉焙鸡情有独钟,内心极其的疑惑,深觉这道自家厨娘的拿手菜,做得也的确算是不错了,可他吃来却也只觉就是不错而已,哪里值得这般的一箸接一箸,箸箸忙不休。
于是也尝了一箸子,瞳孔有轻微的扩大。
酸酥之余更多了几分回甘,且那回甘似乎还会在舌蕾上扩大,这就是无穷的回味了,且这一道炉焙鸡,仿佛更有一种极其跳跃的香味,竟如炙烤的味道,但晏迟当然明白这道菜其实不经炙烤,而是隔水蒸烘而成,事实上经过炙烤的鸡肉,口感也不可能像这般酥润的。
偏又放下箸子,肃色看向吃个不停的女子。
覃相邸的这位闺秀,平时是吃了这顿没下顿吗?!
“你都听懂什么了?覃芳期,一整只鸡都快被你吃光了!”
芳期这才惊愕的抬起眼睑,晏无端竟然是如此吝啬的晏无端啊……
她震惊了好一阵才在晏迟森凉的注视下打了个摆子清醒,控制好自己的箸子不再依恋那道炉焙鸡,说着自己的见解:“要想打击景福全,那可是宜早不宜迟啊,最合适的方法不就是趁着官家而今余怒未消,揭穿他的身份及和冯莱兄妹间的勾联吗?”
“如果有证凿证明这些,我也就不必烦动覃宰执废心了。”晏迟莫名晃了眼芳期那把箸子。
他觉得箸子虽然看似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