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到赵四娘,倒也没有接着这话题往下讲,反而道:“依仆看来,郎主似乎对覃三娘大有改观啊。”
“这么多女子,她倒也算聪慧的,知好歹,没给妙音仙丢人,且她最近也够背时的了,嫁不成心上人,身边还多小人阴歹算计,要搁别的女子,管徐明溪日后如何呢,必定是得纠缠着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解了自个儿的燃眉之急才最要紧,覃三娘选择放弃,倒是认真处处为了徐明溪着想,我这旁观的人,也都觉得她对徐明溪是有情有义甚有担当了。”
多少有几分好感,成见鄙恶大大减褪了。
便有那仅余的芥蒂,说到底还是被“空手套白狼”的郁火,晏迟自问打七岁往后,他还从没在哪个女子手里头吃这么大的亏。
“郎主,沂国公府的那位主母,急着要替晏四郎议亲,为晏四郎求娶辛家五娘,既是如此必定会先替郎主议亲……”
“我的婚事,那对夫妻可做不得主,我早就求了官家,允我自择妻室。我现在还没想着娶妻呢,黄氏再是急着给晏竑(同宏)议亲,她也得忍着不耐烦,等我缓缓地择定妻室。”晏迟的神色越发欢惬了。
“郎主难道就没想过……辛五娘?”
晏迟挑眉看了心腹一眼,唇角斜牵:“我走的是贵幸之路,别看远声和我交好,辛公尤其是辛家夫人未必也认同我的行事,又怎会将女儿许嫁呢?晏竑和我却大不一样,整座沂国公府,也就唯有他能入世族青眼了,我和他争着求娶辛五娘,那可真是自取其辱,徐娘你这建议,莫不是看着黄氏最近太烦闷了,巴不得我送乐子让她开怀吧。”
徐娘:……
她居然没听懂郎主这话是太狂傲呢,还是太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