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经过大快朵颐,倒没被吃撑着,因为毕竟是面对着一把冰刀杀器多少还是影响了她的发挥,等回到自家田庄,听说如意行已经是把晏迟安排的那名婢女送来了,芳期连忙过目——约是十五、六的年岁,跟她一般高矮的个头,背脊挺直却腰肢纤柔,看身姿全然看不出“孔武有力”的迹象。
肤色略失白皙,两眼炯炯神彩,鼻梁不甚高挺,薄唇色泽鲜亮,总的说来容貌一眼看上去并不出众,属于第二眼美人,但也是更偏俊朗的美感,不属于妩媚多情一类。
芳期一问她是六月出生,就在取名这件事上大是犯难了。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六月”,总不能再多一个“六月”吧。
突然想到今年的特殊,芳期眼睛一亮:“以后就叫你闰六吧。”
八月忍得眉毛都快抖掉了,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破了功:“三娘你也太懒了吧!”
“像六月、腊月她们,都是有本名的,现暂时改个名无非是为了好记,虽说闰六这名的确不那么好听,一时间将就着也罢。”芳期尚且言之凿凿。
“小娘快说说三娘吧,先前才讲要痛改前非,至少得把脑子积极转动起来了呢,身边才几个丫鬟啊,改的名字不是节气就是月份,就算有个特别些,哪里至于记错了?分明还是懒得动脑。”
芳期见八月竟告起自己的黑状来,她也不生气,干脆缠着小娘的胳膊:“要不小娘给这婢女改个名字?”
“江南六月宜赏荷,故六月又素有荷月、莲月的说法,又有旧诗说莲荷,‘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煞人’,翠减红衰既是让人惋惜的事,自是期望世间能有花叶常映了,不如就改名常映如何?”苏小娘这名字虽然改得迂回,但却有如信手拈来般的容易。
当然她知道常映是芳期托了晏迟雇佣的婢女,相比起三月、八月来当然更有过人之处,所以寄望常映能当真尽心竭力的帮衬着芳期,常映这名字就有了特殊的内涵。
“那就叫常映。”芳期愉快地接受了小娘的建议,跟着就想验证常映的身手。
她四顾一番,指着一截墙头,墙头约有一人半高矮,墙内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物什,还没发号施令呢,常映就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件器具来,一伸展开,居然是像钢制鹰爪,还连着足有三丈长的绳索,凭借此物一抛抓紧墙头,常映身轻如燕般就“飞”上去了。
三个黄毛丫头看得惊叹连连,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