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芳期上交答卷,她倒也不知祖父是否觉得满意,因为覃翁翁只有一句话:“你这字也写得太难看了,上回我摩你笔迹,可把我难得整整耗了两个时辰。”
芳期:……
要问祖父大人何时何故摩她笔迹,不要苦苦追思,因为那件事情的“遗祸”还没有完全过去,可不就是利用她空手套晏郎嘛,翁翁设计她可设计得真周密,难怪当初她觉得那张信笺上的字迹这么眼熟呢!
只不过,要是翁翁知道设计得如此周密,结果却被她给出卖了……
翁翁相比起晏冰刀来,无疑是更加可怕的人,至少在嫁人之前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临安的末伏还真是比富春热上不少,芳期因为天暑,午间在秋凉馆都睡不着午觉了,而今年因为闰月的关系,末伏相比往年又长上一些,纵然芳期是个醉心厨艺的少女,这几天她也没有往疱厨跑的兴趣了,只是为了“联络”温大娘,遣八月去送了几种她亲手配制的香药,这些香药味息都清凉得很,但却并不轻淡,用来熏衣可经久不散,温大娘在过去暑热时就是用惯了的,外头买的价值虽也不菲,温大娘却嫌弃得很了。
祖父布置的“课业”芳期当然也是不能疏忽的,所以一日间总会去风墅至少半个时辰,听文捷讲解那一套书册记载的故事,让芳期越听越感兴趣的是书里的人物几乎都是那时的美男子,就连文捷,也是个清秀儒雅的小书僮,这样一来“学习”起来倒也并不觉得乏味了。
这天她才听了一段“看杀卫玠”的故事,十分感慨一个美男子竟然能病弱到活活被人“看杀”的地步,这真是天妒蓝颜,看来人生多有美中不足的话确然是至理名言,一个人不能太求全太贪心,像她这样,既有娇美的容貌又有强健的身体已经是大幸运了,所以其余事情上遭遇挫折坎坷不算什么不幸,得乐观必须得乐观。
芳期赶回秋凉馆吃午饭,芳菲这会儿已经主动来找芳期“搭桌”了,周小娘自然也是“搭桌”人,不过今天午饭后周小娘先把芳菲给打发开了,那就自然是有话要同芳期单独讲的。
“葛家娘子已经开了口,让出伏便择日子把四娘的庚帖送去,四娘的归宿定下来,我就放了一半的心,所以今日是特意来给三娘说声多谢的,且我也叮嘱了四娘和治儿,让他们姐弟两个日后多与三娘亲近。”这是周小娘的进一步示好。
这样的示好还不是仅只表现在口头上,周小娘告诉芳期:“规察局段氏的空缺,大夫人仍然是用她的心腹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