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同胞的兄弟,苏氏又早就被冷落厌弃,可要是让周氏母子得了相公重视,对你来说岂非更加不利?”
王夫人这回的恶状,白告了。
但她当然会另想办法挫毁芳期攀高枝,又怎知芳期根本就没有攀高枝的觉悟。
这天她刚在晏迟别苑门外下车,一抬眼,竟见晏迟就站在大门里,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她何德何能居然有幸让晏大夫亲自相迎啊?!她家的祖坟这会儿子都怕青烟滚滚了吧。
受宠若惊得都快挪不动步伐了。
“愣着干嘛,莫不是还等着肩舆来抬你进去?”晏迟说话间已经转身往里走了。
芳期连忙跟上:“能获晏郎主动相邀已经受宠若惊了,怎敢劳动晏郎竟然亲自迎接。”
“想什么呢,覃三娘,你眼瞎了不成?没见我身上穿着官服?”
“晏郎竟还穿着官服迎接……”
晏迟闭了闭眼,深深怀疑自己对这黄毛丫头尚有几分狡智的判断是否正确:“我这是大清早就被官家召见,前脚刚进门你后脚就到了。”
芳期:……
这又是什么孽缘?
只好讪讪地陪笑:“今日晏郎请我来,应当是打算让我下厨的吧?疱厨在哪儿?晏郎指个路就成。”
这回晏迟倒是真切地笑了:“我今日可不是单请你一个,还请了黄五娘,怎么你也愿意下厨么?”
“只要是晏郎的贵客,我都乐意听从支使。”
“她不是贵客。”晏迟瞥了芳期一眼,越发觉得这丫头恐怕并没有要“高攀”他的念头,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覃三娘,我这人十分挑剔。”
芳期:???
“不是谁做的饮食我都乐意吃,我既认可了你的厨艺,可就不耐烦你给那些猫儿狗儿下厨。”
芳期:!!!
黄五娘不是个人么?听上去不像猫儿狗儿啊。
最关键的是,难不成晏迟这回还真是真心实意地请客?至少把她不当猫儿狗儿吧!
晏迟在前领路,又是到了金屋苑,就有莺莺燕燕争先恐后上来,可一看见晏迟身后跟着一位女客,又都止了步伐,但芳期已然感觉到她的脸上仿佛被泼了一大桶酸醋汁,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已经是身在金屋的娇娥了,妒嫉我一个外客是什么道理?
又还是在高楼上落座,这会儿子却还未到膳食,稀奇的是晏迟也并没有先换下那身官服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