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芳期还鲜少见他穿着朱红这种鲜艳的颜色,但这次见了,也觉周身的冷竣并不曾略减半分。
“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想着告知你。”晏迟虽是正襟危坐,倒是正视着芳期:“刚好官家今早召我入宫,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有了结果。”
“可是景福全被治罪了?”芳期忙问。
晏迟颔首:“你家翁翁这回倒是雷厉风行,我想这事虽说没什么好多谢你祖孙两个的,不过为了避免你心怀侥幸,认为可以拖延奉交名单之事,还是一码算一码,当日既然是我故意把你们覃家卷进这件事故,今日这餐酒宴就全当还你人情了。”
原来如此,芳期了然。
她顿时觉得晏迟十分地有良知,不像她的祖父,让她绞尽脑汁献计,也不知计策有没有被采纳,居然连景福全的下场都不通知她一声,让她猫抓般的好奇心如何得到满足?
“晏郎能否告诉我景福全事件的始终?”
“你为何急着打问?”晏迟已经看出来芳期在相邸的地位跟颗棋子没有多少差别,也猜到老奸巨滑的覃宰执大约没有多少闲心主动告诉芳期景福全事件的进展,但芳期这颗棋子还有效用,主动寻她翁翁打问的话覃逊总不至于喝止,做何急着在这时打问?
于是才晓得事件竟然还由芳期出谋划策过。
但晏迟却也没那么多耐烦心把来龙去脉细说一回,只道:“你先说你当初拟定的计划,我看有没有被覃相公采纳。”
这样就只需要说“有”或“没有”了。
芳期也不在意晏迟的懒惰,她的头脑和四肢都很懒,但舌头却是不怕劳累的。
“先是引诱景福全的独子先露破绽,话说我虽晓得他改名为冯伯安,却至今不知他的原名呢。”
晏迟惜字如金:“陈安。”
“景福全既是入内内侍省之长,非奉圣谕不能出宫,他虽有办法传递消息出去,但景福全应当心知肚明晏郎认定他为冯莱党徒,就绝对不会再容他久安苟活,官家对冯莱兄妹余怒未消,景福全为了自保行事当然需要更加警慎,当不会为了安抚妻儿,在此时遣人联络冯家族人。
冯伯安也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景福全和冯莱兄妹二人间的勾当,冯莱兄妹皆被处死,连冯家族人尽都忐忑难安,更何况他们母子?所以引诱他先行败露就大有可能成功。
只需要安排那么一个人,先往他们母子现居处,再往他外祖父居住处,暗暗打听他们母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