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况,如陈安去了何处,冯伯安出生年月等等事情,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冯伯安,自然就更会胆颤心惊。”
芳期喝了一口凉水,继续说:“他名为陈安时,和外祖父、母亲一同生活,怎会没有邻里见过母子二人形容呢?倘若旧邻里偶然发觉他们母子居然成了官宦家中妻小,且还听说了冯莱兄妹被处死的事,就很可能因为有机可乘用这把柄讹诈他们。
冯家就算没被诛连满门,但势颓已在必然,这个时候还哪里经得住他人讹诈,所以多半会让冯伯安母子暂离临安,且为防泄露行踪,多半还会伪造公验。”
然而大卫的公验是十分不易伪造的,因为大卫并不限制百姓离开原籍,无论你有无正当理由官衙都会开具公验,作为出城入城的凭证,但则官员抑或官眷只要不出远门,那就不需要具公验,只需出示凭符——凭符布衣百姓可是没有的,也更加不易伪造,于是城门守一般对凭符晃眼扫过,登记出入即可,注意力都集中在公验上。
这也是那简永嘉行刺齐小郎,为何不伪造公验而出示道牒的原因,因为伪造公验很可能被当场察获。
冯伯安做为官家子弟,也当得一声“衙内”之称,他当然是具有凭符的,可他并不敢只在临安附近的郊县避险,想着是远远离开临安等风头过去,那就必须开具公验,但则开具公验的话就无法隐藏行踪了,万一那个打探他行踪的人是晏迟安排,当然可以顺籐摸瓜逮获他落网,所以冯伯安只有冒险伪造公验。
伪造公验一般有两条途径,要么就是完全作假,要么就是找个身高体貌年岁和他差不离的人,用那人的身籍开具公验,一路冒名直到目的地。
后者虽说蒙混过关的成功率要高许多,但会落下人证,所以冯伯安没办法找自己的熟人,他只能通过专给人伪造公验的黑经纪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