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殿下一声阿姐,理当将殿下视为亲弟弟,又确然殿下论血缘就是你的亲手足,你是长姐,他是幼弟,你就当承担长姐的责任,照顾爱护,引导劝教,赢得殿下的敬爱。”
逼着薇儿答应了刻意亲近太子,芳舒就歪在榻上默默想心事,她在宫里,身边并没有心腹,虽好容易有了个宦官主动示诚,可那宦官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出入禁宫,这职位一但有变动,心腹就失去了用处,所以芳舒虽有把握说服陈皇后把宦官调拨给她使唤,但这却是愚蠢的行为,她宁愿身边无人倾听她的心思,把一些打算闷死在腹中。
湘王妃一早便直说了可保安儿周全,却提醒她打消固储的念头,分明湘王的计划中,就是不会让安儿克承大统,湘王辅佐的人一定是汴王,长君在位,就无人分剥湘王的辅政大权,闵妃与湘王妃更是亲近,而闵妃的本家,权势最重者为闵冰澜,他对湘王心存感激,当然不会牵掣争斗。
为了权倾朝野,湘王将安儿视如弃子,一句富贵闲散的担保,又怎能让她信服。
可恨的是陈皇后口口声声视安儿如亲出,却怎么也不肯动用陈家之力固储,又幸亏那朱测是个明白人,窥得这一契机打算同她联手,有她在禁内,朱测在宫外运筹,与湘王府不能避免的一战才有些许胜算。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冷眼看了这么久,陈皇后身边的女官潘氏的确野心勃勃,必不甘心就此终老于禁内,虽说凭她的年岁,已经不能为日后君帝的后宫了,可只要潘氏愿意辅助,听令于她,将来太子登位,哪怕她名义上只能是君帝的庶母,但君帝为淮王这生父平反是理所当然的事,司马氏已经落发出家,她便能得个淮王太妃的名位,从宗室子中过继一人教养膝下,而那时候的淮王府,权威一如现在的湘王府。
就能够许诺潘氏一个未来,撮合她与权贵子弟婚配,得享尊荣富贵,岂不比在深宫做一个白头宫娥强上百倍?
只现如今还不是利用潘氏的时机,得慢慢笼络着。
未免又想到芳期,芳舒紧紧蹙起了眉头,她手上根本无法看进眼里那一卷书,也被指掌拽得皱了纸张。
她的那位好族姐,倒是对陈皇后有情有义,不过为着自家丈夫的野心,却全然不顾手足情份了,就连婵儿,丁点大的小丫头,对她却明显大不亲近,必然是听了湘王妃这母亲的授意,刻意疏远。
芳期一出宫,就把宫里的人事抛之脑后,她当然明白与芳舒之间已经闹下了嫌隙,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