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还不仅仅是这一件忧患,据湘王殿下探知,大理国听令于辽国,已经设计遣派毒师去西夏了,要是西夏的宗室也被毒害,西夏国主岂能不埋怨我朝如裘南事、王镜杰等些党逆为辽国出谋划策,说服辽主令大理毒师谋害西夏宗室?若连西夏也与我朝生隙,不再维持友邦之好,辽国恐怕立时就要兴军侵伐!”
百姓们顿时大哗——
“别说战祸一生,咱们就难得安稳的日子,这要是真让辽国攻入江南,恐怕咱们连性命都保不住!”
“那些杀千刀的奸细,就该立时把他们五马分尸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知道胳膊肘子不能朝外的道理,亏姓裘的和姓王的这些人,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都是朝廷的高官重臣,居然串通了辽贼要卖国求荣,真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湘王殿下究竟有没有办法化解这起子险患啊,可不能让辽狗侵入江南!”
“便是朝廷缺兵短粮,只要湘王殿下有办法抵御辽狗,我们家中的青壮后生都是可以从军的,便是粮草不足,咱们也愿意省下口粮都捐给朝廷!”
就有官宦门第的士人安抚道:“父老们也不必太惶恐,湘王殿下已经向官家请谏,兴师问罪于大理,以示我大卫虽出了裘南事等居心不死的党逆,但宁肯与大理开战也绝不姑息放纵此国有毁卫、夏之交,我朝大军兵临大理国境,攻灭大理国,就算大理毒师已经潜入西夏,料定实施阴谋后也无法安然脱身,多半便不会再自寻死路了。”
战争有时也不失是颗定心丸,尤其当民众们听闻攻灭大理国甚至不需扩征士兵后,战火既是在卫国疆域之外,于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而言并无多大影响,一时之间,竟是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又当然,不再有人对刑场上又是百余人头落地的血腥事件震惊质疑,就连大丞相龚佑,明知被押赴刑场者无一不是当初构害过东平公的人,同样是湘王晏迟于朝会上公然声称必将处死者,但他也紧紧的闭上了嘴,甚至不再寻祁诚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