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熬过寒冬,冬天潮湿,稻草扎捆放在牛栏里,可以保持干燥。”陈懿的眼中带着一丝追忆,他轻声笑道:“割草其实很累,一天不能停的,一个人要抱这么大一拢——”
说到这么大的时候,他松开托着红雀的那只手,做了一个环抱的手势。
红雀顺势蒲扇翅膀,艰难从车厢内飞出,清鸣一声。
周游觉得这位年轻的教宗并不简单,根据三清阁的死规,教宗不可修行,陈懿身上的神性溢满却不散,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是生来如此,那么是一等一的幸运儿。
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一场危及生命的灾难。
珞珈山的那个疯女人,感业寺的徐清焰......都是如此,这个世间,生来具有神性的人类,实在太少。
所以陈懿才能当上教宗?
周游平静地想,这或许是一种不幸,如果他不曾当上教宗,以体内的神性开始踏上修行,必然会比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要顺利。
年轻的教宗,目光望着抱着稻谷踩在田野里的糙汉,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复杂意味,他轻柔道:“在坐上那个位子前,做过几年农活,吃百家饭长大.......好些时候没有回去看看了。”
周游恍然的点了点头。
陈懿看着田野里,背着大大箩筐,一脚深一脚浅的少年郎,笑道:“以前日子过得比较苦,窑红薯,挖土,砌窑,生火......我希望他们以后能过得好一些。”
他敲了敲车厢,一位麻袍道者闻声跟了上来。
陈懿注视着那些惘然投来目光的人们,声音柔和道:“告诉他们,这些稻谷道宗要了,买下来送给安乐城和草谷城的城主。除此以外......一户人家三两的补贴,家里有老人和孩子的多贴三两,愿道宗与他们同在。”
麻袍道者闻言之后,诚挚道:“我愿追随教宗大人。”
陈懿点了点头,望着周游,轻声问道:“有些时候......信仰的存在,是为了让世间变得更好。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对吗?”
周游看着年轻的教宗,他看到了乡村贫苦孩子的影子,也看到了道宗温和派的光芒,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但他并不讨厌陈懿。
“是的,这是一件好事。”周游点了点头,道:“但很可惜,道宗之前的领袖并没有做好这些事情......希望你能做好。”
陈懿笑了笑,道:“我深知我为此而生,日后将全力为此间而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