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当然没有回应。
丫头闭着双眼,面对着穹顶的一线天,睡得安静而好看。
她还在昏迷,被那道影子砸中之后,丫头的面色变得很是病态,白皙如莲花的额头处,那枚红枣般的“剑藏”在缓慢运转,宁奕抱着裴烦,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他不敢松手,就这么漂在江面,衣衫湿透,沉沉如铁,江水冷的彻骨,两个人浮浮沉沉,抱在一起,看起来颇有些漂泊天涯的孤独感。
只不过女孩仰面合眸的姿态像是一个睡美人,宁奕更像是一截用来衬托的木桩,看起来呆滞而又木讷。
丫头面色病态的红润,宁奕面色苍白,四肢被江水吹刷,后背像是结了冰一样的麻木,毫无知觉,抱着丫头,与丫头贴合的那部分黑袍,反倒是被烘干了一小部分。
湿干的衣袍极为黏人,温度不断被带走......
宁奕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浑身的酸楚泛起,他反复喊了数十次,脑海当中的“执剑者”不再回应,很有可能是神性的消耗殆尽,在自己握住那一剑之后,那道听起来温和亲切的声音,便就此彻底消弭湮灭。
该死的......这里怎么一点星辉都没有......
宁奕有些坚持不住,想要合上双眼......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撑到师姐师兄发生这里......
西岭那位年轻的教宗......很快会被他的信徒发现,到时候千手大人就会知道自己坠入了后山的禁制当中。
可是在这之后呢?
陆圣的敕令所在,即便是千手也无法破开禁制。
宁奕想到了能够破开禁制的那枚骨笛。
他艰难吸了一口气,攥着细雪,低声下气道:“喂,能救一下命吗?”
没有回应。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宁奕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听好了,我就要死了,你他妈的要我拯救世界,能不能先带我去个暖和的地方?”
仍然没有回应。
宁奕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
死就死吧。
这是宁奕合上双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
后山的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教宗大人簸坐在大石上,衣衫散乱,额头和后脑磕出了血迹,唇角还残留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