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压缩到稳定的状态,让这个女孩能够“活下来”。
这只是一种简单的解决办法,堵不如疏,阎寿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疏散出来,但是他的确有办法把它们压缩到一起,如果女孩有一天承受不住这些力量,那么死亡会来得更加猛烈,也更加痛苦。
阎寿只能硬着头皮去满足雇主的要求。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徐清焰的腕袖上,隔着绵柔的绸缎布料,能够感受到少女肌肤的柔嫩润滑,一根银针插了下去,阎寿薄薄的一层星辉,顺延内关穴的穴位传递,与血液一起流淌,将这些不知名的物质覆盖兜揽,全都挤压到一起。
整个过程要持续一刻钟。
这一刻钟,阎寿并不需要全神贯注,这是一件非常轻松的活......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但这不是医师的活,这是把这个女孩往火坑里推。
阎寿轻声说道:“最近的情况好一些了,你有没有不适?”
徐清焰轻轻摇头。
阎寿表情阴沉。
这一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女孩说过一个字,一句话。
无论阎寿说什么话,问什么问题,态度如何讨好,低声下气,或者谄媚献好,这个女孩都只是木然的摇头,点头,或者由旁边的侍女来回答。
他心底冷笑一声,愈发瞧不起这只被皇城大人物篆养的哑巴金丝雀,既然身子和灵魂都卖给了帝王家,还装什么清高和凛然?
阎寿微微偏转头颅,看到了院子里悬挂着的空荡荡雀笼,里面打开的雀笼闸门,残留着自己熟悉的气息。
身为医师的缘故,阎寿对于气味的感知力稍微比正常人敏感一些,他这几日经常看到迷路的烈麝......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在这个院子里,他也闻到了烈麝的气息。
有权势的人,连烈麝也可以篆养,想要什么不能握到。
他想到这些,忍不住挑了挑眉,望向女孩的眼神当中,除了暗藏的欲望和压抑,还带着一丝悲悯和蔑视。
你只不过是那些人篆养的玩物,凭什么瞧不起我?
阎寿轻轻吸了一口女孩身上的芬芳。
雇主的要求,是让阎寿每日来此,将徐清焰身体里的“不知名物质”,挤压成为水滴,每天都如此,这些物质的繁衍越来越快,如今徐清焰的身体里,悬挂着密密麻麻接近百滴的水滴。
阎寿眼底露过一丝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