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内一处偏房里,一大一小两小只正在说话。
稍大些的小女孩开口说道:“小七,你这次可惹了祸了。还好父亲念你年幼,格外开恩,只让你抄些书了事。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了。”
“咱没有亲生娘亲,好在有祖母疼我们,但祖母毕竟年纪大了,我们不该再让她老人家为我们操劳。”
稍小些的自然就是盛长桢了。
他看着面前正谆谆教导他的明兰,想起她也不过刚刚十岁,就如此懂事得让人心疼,不禁心里发酸。嘴上却说道:
“放心吧,阿姐,爹爹这次并没有真个恼怒,这不是还让我跟着二哥去庄先生那就学嘛,可见爹爹内心也是想我上进的。”
明兰也有些开心起来:“是啊,以后咱们姐弟俩都能在庄先生那了,一上午都能在一起了。”
庄先生是当世大儒,桃李满天下,不仅道德文章作的好,更是科举一途的顶级名师。
他来盛府开办私塾,可以说是很屈才了。
盛纮费尽千辛万苦,搭上不少人脉,陪了许多笑脸,好言好语,才把这位大学究请到府里来,为的就是几个儿子能得名师指点,科举顺畅。
几个兰也受到庄先生准许,上午旁听。
当然,下午庄先生讲科举之道时,她们就听不得了。
听了也无用嘛,毕竟女子又无法参加科考,能够认字明理也就够了。
盛长桢作为男丁,虽然年幼却天资聪颖。
盛纮和庄先生商量他学业时,也是要把他当做正式弟子看待的,故而盛长桢一整天都要聆听庄先生教诲。
说来也是可怜,盛明兰盛长桢两人虽是亲姐弟,但一个养在寿安堂,一个养在葳蕤轩。
姐弟两个这些年见面实在难得。每天能见一面就算不错了,好不容易见一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如今居然每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半天,虽然是课堂上,也已经让姐弟两个十分满意了。
“小七,到了课堂之上,你切不可像之前在小学堂那样顽劣了。
尤其不能顶撞庄先生,不然到时候肯定要被父亲罚着跪祠堂,可不是如今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了。”
明兰还是有些担心道。
“阿姐,放心吧,我明白。
再说了,之前启蒙先生只是个穷酸秀才,如今的庄先生可是海内大儒,我又哪敢顶撞他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