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是将黑,不宜久留。
盛长桢爬起身,替明兰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把明兰扶进车厢,两人就重新上车启程了。
只不过,他们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去不了余家了。盛长桢转道,直接回了盛家。
盛家众人见两人一身是血,纷纷大惊。
盛纮也顾不得两人是不是私跑出来的,赶紧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盛长桢强打着精神,把事情的始末禀报了一遍。
盛纮倒是没有追究他们两个私自跑出玉清观的罪名,而是让他们回房赶紧治伤休息去。
待姐弟俩走了,盛纮在堂中来回踱步。
“唉,嘉成县主。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
第二日,盛长桢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唤来书童,问昨日的事情怎么样了。书童一一详禀。
原来盛纮咋日知道此事之后,思略良久。结果报了官,却没有提到嘉成县主。
官府派人到现场查看,只是杀手的行装推断出他们是军旅中人。除此之外,就一无所获了。
盛长桢听了,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此事必然是草草收场。
盛纮肯定是不敢得罪嘉成县主的,若是报官说是嘉成县主派出的杀手,恐怕最后只会害得盛家灰飞烟灭。
在这点上,盛长桢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倒也理解。
盛长桢明白,这件事,说到底还是齐衡惹来的麻烦,明兰只是替荣飞燕挡了枪。
没想到嘉成县主居然不去找荣飞燕麻烦,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姐姐明兰身上。
只是盛长桢绝不会轻易放过嘉成县主。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恶毒,只是为了争风吃醋,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派杀手劫掠官家小姐。简直是心如蛇蝎,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