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精光,兴奋非常。他们被文官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惯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他们自然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好好作践一番这些即将当官的考生。
盛长桢也算是有经验的了,眼一闭,牙一咬,忍了个一柱香,也就过去了。
进了贡院,入目之处,是一个宽旷的广场。
一脸严肃的主考官文延朴早已在这里等候。
见考生们差不多到齐了,他和十几位同考官一起,带着考生们先拜过至圣先师,然后才指挥考生们入场。
盛长桢站在考生之中,远远地望着这位久仰大名的文太师。见他面容肃穆,气度不凡,端的是是渊渟岳峙,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循着指引,盛长桢走到了自己的考舍。
还好,不算破旧。
盛长桢看着眼前的逼仄的陋室,安慰着自己。
他先是把考舍打扫了一番,又拿出明兰准备的考箱,把一应用具都摆放整齐。
看了看天色,此时已快到中午了。盛长桢肚子有些饿了,就拿出一只烟熏火腿来,抱着乱啃。
香味飘到门外看守的老兵鼻子里。老兵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骂:这狗日地,他娘的是考试还是吃席啊!馋死老子了!
盛长桢可不知道外头值勤的兵大哥还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吃了个饱之后,他把手上油渍拭净,就打开了卷袋,看起试题来。
第一场考试考三天,一共三道大题。其中第一道大题尤为重要,左右着考官的评分。
只见那第一道考题写道:“浮费弥广”。
题目一共就这四个字,考生要依据着四个字进行解读,给出对策,写一篇洋洋洒洒几千字乃至上万字的好文章出来。
“倒是切中时弊。”盛长桢看到考题,微微一笑。
如今本朝正是“浮费弥广”之时。冗官冗员为数甚多,机构臃肿却难有效率。还有冗军之患,上百万的在籍厢军,真正有战斗力的却拉不出来一支。
当然啦,要说本朝现在最大的隐患,还是要属立储之事。只是这种题太要命了,考官敢出,考生也不敢答呀。
盛长桢收回思绪,仔细思索起来。构思一番之后,就开始动笔了。
“皇帝若曰:朕承祖宗之大统,先帝之休烈,深惟寡昧,未烛于理,志勤道远,治不加进。
……
田野虽辟,民多无聊。边境虽安,兵不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