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站起来冲着旁边那桌骂道:
“哪来的破落户,敢来非议我们。
你可知这位言仁化言兄乃是西江道有名的才子,更是今科西江道的解元,会元也是手到擒来,岂容你在这污蔑。”
身穿粗布衣服的举子没想到这群酒客居然还真是来历非凡,一时之间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不甘道:
“在下文炎敬,只是听不得你们在这大放厥词。还妄想你们西江道能拿会元。
你可知我们京畿道有位盛小郎君,连中四元,那才是今科会元的不二人选。”
言仁化听了盛长桢的名字,冷哼一声,傲意尽显。那吴姓举子见状,还嘴道:
“就盛长桢那个黄口小儿?恐怕是你们京畿道的试题实在简单,才让他这个幸运儿中了四元。
也就是你们京畿道无人,让他来我们西江道考试,说不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哩。”
说完,一群西江道举子哈哈大笑。文炎敬又气又恼,但他本就不是擅于言辞之人,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话来回击。
突然,外面大街上鼓噪起来。
客栈里的众人纷纷探头往窗外望去。
一个举子从客栈外跑了进来,兴奋道:“张榜啦,会元是京畿道盛长桢!”
“哈哈哈,哈哈哈,”文炎敬仰天长笑,只觉得神请气爽。也不去看那群西江道举子的尴尬脸色,昂首走出客栈,径直看榜去了。
那吴姓举子不知所措地回头望向言仁化。
言仁化那张自信的脸此时正僵在那里,杯中酒早已是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