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伤虎一条腿受创,行动不便,半卧在场中。
一人一虎就这样对峙着,林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伤虎没受伤的那条后腿用力一蹬,就向盛长桢扑来,刮起一阵腥风,恍若泰山压顶。
包景年在场边看着,捏了一把冷汗,却忍住没有上前。
他知道,盛长桢必须自己面对。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洗礼和蜕变。
场中,盛长桢沉着冷静,脚步飞快挪动,迅速闪避了过去。
伤虎一击不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那只伤腿着地。伤虎痛吼一声,又想要重新匍匐起来,准备再次出击。
盛长桢抓住时间,一拳挥出,朝伤虎面门攻去。然后变拳为指,两根手指直插进伤虎的左眼。
接着指化为掌,死死地抓住伤虎的眼珠,一把扣了出来,带出许多筋膜汁液。
伤虎受此剧痛,难以忍受,裹着盛长桢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此时的盛长桢没有惊慌,而是用尽全力平衡自己的身体。找准时机,又插爆了伤虎的右眼。
之后,盛长桢保持着和伤虎的距离,在场中游斗着。
伤虎完全失明了。气急败坏的它,两只前爪对着空气胡乱挥舞。但它根本不知道盛长桢的位置,也不可能打到盛长桢,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
剧烈的挣扎,反而使它原本受伤的腿部和腹部伤口崩裂,血液喷涌而出。没多久,伤虎就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了。
经过这一场惨斗的盛长桢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包景年见状,麻利地生起了火,咧着嘴把那只死虎给剥皮烤了。
“长桢,明天我给你弄只野猪来!”
……
半个月下来,盛长桢的衣衫变得破旧,气质却更加令人凛然了,眉宇之间仿佛透露着腾腾杀气。
外出查探的包景年回来了,他嬉皮笑脸地对盛长桢道:
“长桢,附近有一伙小贼作祟。咱去端了他们的老窝,正好给你练练手!”
盛长桢自无不可,他学了那么多针对人体致命处的技艺,岂能不拿真人练手。
“正好,也算为民除害了。”
这伙贼人共有十几人,盘踞在向东十五里的小狐山上。打家劫舍,奸**女,可以说是无所不为。
包景年带着盛长桢先到小狐山踩点,摸清了这伙山贼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