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闲来无事,盛长桢就想着去找姐姐明兰说说话,解解闷。
盛长桢走到明兰屋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想逗一逗姐姐。
进了屋,却见明兰趴在书桌前,似乎在专心抄写着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盛长桢来了。
盛长桢弓着腰轻轻走到明兰身边,在她耳边用力拍了个掌。
“啪!”
明兰被吓了一跳,手中毛笔都抛飞出来,笔尖的墨汁甩得到处都是。
盛长桢眼疾手快,抓住被明兰扔出来的毛笔,嬉皮笑脸道:“阿姐,是我啊!”
见是弟弟长桢,明兰拍了拍胸口,镇定了下来。
然后看向盛长桢,气鼓鼓地骂道:“多大的人啦,还这么淘气!”
正要再训斥弟弟几句,忽然看见盛长桢正指着她的脸捧腹大笑。
明兰一惊,连忙取来镜子。
“哎呀!”
这照了镜子才发现,原来是墨水甩到了自己的脸上,自己都成了个大花脸了。
明兰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掏出帕子擦起脸来。
嘴里还埋怨着:“不许笑!都怪你!”
等明兰把脸上的墨迹擦干净,盛长桢也正经起来,问道:“阿姐,你在这抄什么呢?”
明兰的桌上摆着不少纸张,纸上似乎写了些诗句之类的东西,有几张还墨迹未干。
明兰的字经过一番苦练,早已不似幼年时丑如蟹爬了,而是变得工整娟秀。
当然,盛长桢成日混迹在翰林院这种书法大师辈出的地方,明兰的字在他看来,也只是勉强能入眼罢了。
听弟弟发问,明兰哦了一声,道:
“是现下汴京城里最火的诗词,我想抄写几份,以后好拿出来品读。”
“哦?”盛长桢有些好奇,走过去拿起那几张纸。
《登北芪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盛长桢一眼看去,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我给曾文鼎的诗么?
怎么传到了阿姐手中?
登北芪楼?
这是个什么名字?
这诗原名是登鹳雀楼啊。
这首《登鹳雀楼》,因为题目中的鹳雀楼不存于世,所以盛长桢把诗给曾文鼎时,并没有加上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