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王若弗正在招待几位官夫人。
这些个夫人太太一个个珠圆玉润,穿金戴银,与王氏言笑晏晏。
她们可不简单,少说也是四五品官员的内眷,还有不少勋贵人家的夫人。
王若弗平日里交际的层次到五品官夫人也就顶头了,还没有应付过这种高规格的内眷聚会。
更何况,王若弗此次还是作为地主,是聚会的主角。
王若弗忙着回应她们的寒暄,力求招待好每一位夫人,发丝间都渗出细细的汗珠。
这些夫人此来虽各有心思,但都有心交好王若弗,倒也没有刻意刁难,使她难堪。
王若弗毕竟是王老太师的女儿,自小家学渊源,见识也算不凡,总算没有在一众贵妇面前露怯。
贵妇们喝着茶吃着点心,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揭开了正题。
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开口了,王若弗认得,她是兵部员外郎赵可的夫人,赵可与自己的夫君盛纮一样,都是五品官。
只听赵可夫人说道:“王家妹妹,你可真是好福气,白得了一个六元儿子,咱们姐妹们可都羡慕极了。”
王若弗谦虚道:“长桢这小子,学业上我倒没有费什么心,全是他自己争气。”
赵可夫人还没回话,另一位贵妇却开口了。
赵可夫人蹙眉,循声看过去,却见那妇人是威远伯的夫人,也只能把不满咽了下去。
只听威远伯夫人慢条斯理道:
“妹妹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家七郎自幼就寄养在你的名下,全赖你悉心教养才能有今日啊。”
靠着盛长桢在一众贵妇面前挣了好大的脸面,王若弗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脸上笑容舒展。
但她也明白,这些高官贵妇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捧她的臭脚。
王若弗笑道:“姐姐谬赞了,我只是做了些照顾起居的小事,不值一提。”
威远伯夫人见王若弗油盐不进,听不懂话外之音,也有些发急,终于切入了正题:
“妹妹,今年你家七郎也快十七了吧?”
问及盛长桢的年龄,王若弗便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她打量了一番场中坐着的几位贵妇,顿时发现,这些人家中俱有待字闺中的女儿。
敢情是为了嫁女儿来的。
王若弗明白过来。
难怪前几日威远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