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外放归来,盛长柏磨勘已足,可以顺理成章地外放一任知州。妙啊妙啊,好一个两全其美!”
文延朴也展颜一笑,却瞥见一旁的华青锋面色稍变,文延朴意味深长地问道:“青锋,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华青锋眼皮一跳,暗道一声老狐狸。
他连忙附和道:“韩老文老对朝中后进关怀备至,是我大周朝之福啊。二老思虑深远,青锋远远不及。”
文延朴捋了捋须,对华青锋的奉承不置一词。韩章却是眼角含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得还是在看戏。
三位大学士之间暗藏机锋,但盛家兄弟的去处却是已经十分明朗了。
……
夜微凉,月色皎洁。
盛长桢正站在二哥的房门口。
“二哥,你真不必为我如此!此事是我惹的祸端,就该由我来承担。”
屋内传来男子清朗的回话之声:
“长桢,你不必再说了,为兄心意已决。”
盛长桢拍了拍额头,又道:
“二哥,我明日就上书,自请出京,文大学士素来与我亲近,想必会成全我的。”
“你愿意上书便去上,总之外放的必然是我,实在不成,我就跪在龙图阁前!”
盛长桢无奈叹息,还待继续劝说自己这位执拗的哥哥,却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出来的不是哥哥长柏,而是嫂嫂海氏。
海氏见盛长桢懊丧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长桢,回去吧,你二哥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只要他拿定了主意,便是公爹也劝不动他。”
“可是我心里有愧啊!二哥前途一片大好,怎么能为了我自毁前程呢?”
“长桢,你在翰林院一直很照顾你二哥,嫂嫂我对你也很是感激。你不必有什么愧疚,就当是你二哥行使兄长的责任吧。”
海氏说完,也不再管盛长桢,径自回了屋,带上了房门。
……
盛长桢一路神思不属地回到了昭阳阁。
明兰见了弟弟郁郁寡欢的样子,知道他是在二哥那碰了钉子,安慰道:“小七,二哥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事已至此,你只有努力上进,才能不辜负他的付出啊……”
盛长桢抬起头,看着姐姐关切鼓励的眼神,心中一暖,也只有对姐姐,他才能毫不设防,知心交心。
“姐姐,我明白二哥这是在庇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