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景年的一片苦心。
包家本是文官世家,顶多和盛家一样有些家丁,哪来这般悍勇的家将。这些人定是包景年习武途中,一路跟随之人,包景年栽培多年,才有了他们如今的锋锐之气。
盛长桢走上前去,拍了拍包景年的肩膀,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无需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包景年感受到了盛长桢的心绪,憨笑着挠了挠脑袋。只要能帮到盛长桢,包景年就已经很开心了。
不舍的话再多,终有离别之时。
盛长桢有些感慨,几个月前,他才刚刚在这陶然亭送别了言仁化,如今一转眼,自己亦成了陶然亭中一个行人。
世事变迁,真是令人唏嘘啊。
盛长柏感受到了陶然亭中弥漫的伤感气氛,朗笑一声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长桢,你诗写得如此好,怎么到自己就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呢?”
盛长桢闻言凛然,躬身道:“哥哥教训得是,长桢谨记在心。哥哥,阿姐,还有景年,长桢去也。”
“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读万卷书,莫如行万里路。你放心,家中之事,自有为兄担着。为兄希望你回汴京之时,真正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盛长柏声若洪钟,送别幼弟。
盛长桢跨上马,身后书童元真和家将包大等人齐齐上马。
“驾——驾——驾——”
盛长桢一行人在官道上疾驰,身影越缩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看见盛长桢的身影被地平线盖没,明兰再也绷不住了,倚着亭柱掩面而泣起来。
“小七,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