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中年男子又瞪了他一眼,汉子这才松开手,闷闷不乐地退回中年男子身后。
那公子哥见对方勇力惊人,自己又是孤身一人,怕吃了眼前亏,故作镇静道:“管你什么稻田草田,本公子踏就踏了。喏,大不了赔你些银子罢了。”
说着从腰带里掏出几锭散碎银子,扔在地上。
“谁要你的银子!”那汉子正欲破口大骂,却被中年男子拦住了。
见中年男子弯腰去捡地上的银子,公子哥得意一笑,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纵蹄狂奔起来,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汉子还想去追,中年男子却道:“从兴,算了,那后生看起来身份不凡,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跟我去地里,把那些被踩踏倒伏的稻株扶起来,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一些。”
中年男子挽起了裤脚,就往稻田里走去。
汉子闻言怏怏,也只好跟着中年男子回到地里去扶稻子。
旁边围观的多是附近地里干活的农人,他们也都替这个中年人不平。
中年男子在此种地也有些时日了,与他们都很相熟,再加上种地之人最厌恶有人踩踏,因此农人们都对那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很是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农人,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没本钱也没心气去出头惹事,只能是争着帮中年男子地里干些活,尽尽心力罢了。
中年男人十分感谢,吩咐那汉子从他们马上取来酒食,与大家分食,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不远处,盛长桢拨马缓缓行到他们面前。刚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还有些疑惑。
“这位员外,缘何竟亲自下地耕种呢?”
那中年男子瞅了盛长桢一眼,见又是一个衣着不凡的俊俏后生,心里一咯噔。但看见盛长桢脸上温润的笑容,他总算放下了些戒心。
“员外又如何,总不能辟谷食气吧,不还一样得吃五谷么,下地又有什么稀奇?”
盛长桢有些惊奇,这中年男人还真是与他人不同,又问道:“那员外又为何要在这禹州种水稻呢?”
中年男子肃然道:“我这稻子与南方常见的稻子不同,是我托人专门从极南之地取来的稻种。这稻种不择地而生,适应性极强,因此在这禹州也能种得。”
“可这禹州本有粟麦黍豆等物栽种,稻子亩产也未必比它们多吧,又何必费心种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