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楼,红色小楼里头。众官员渐渐散去,只剩下知州李鉴和通判郑昌。
之前那个被盛长桢拱了个大马趴的美人此刻正跪在郑昌面前。李鉴铁青着脸,一巴掌掴在了美人脸上。
美人脸上立马浮现了几道血红色的印记,她咬牙忍住痛,不敢哭出声来。
一旁的郑昌道:“李兄息怒,此事也怪不得红姐儿,谁知道那盛长桢居然醉成了那副样子。”
见李鉴怒气稍息,郑昌轻抚着红姐儿的微肿的俏脸,怜惜道:“多俊的小脸儿啊,回去好好擦些药,老爷晚上来宠你。”
上下其手一番之后,郑昌便遣走了红姐,和李鉴商量起正事来。
李鉴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缓缓道:“郑兄,你的算计落空了,接下来又该如何?”
郑昌解释道:“本以为那盛长桢终究还是个少年,贪玩爱欲,派出红姐儿定能绊住他。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差,居然在酒桌上出丑卖乖。也罢,本来我也舍不得红姐儿。”
郑昌说到后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淫笑来。
李鉴冷笑一声:“谁知道那盛长桢是真醉还是假醉!”
郑昌闻言一怔,随即又笑道:“管他真醉假醉,左右不过是个翰林修撰,李兄你也实在太紧张了些。”
李鉴正色道:“你我之事,一旦被揭破,恐怕就是杀头的罪名,容不得我不紧张!”
李鉴语气凝重,嘻嘻哈哈的郑昌也严肃起来:“我料这盛长桢在禹州也呆不了多久,要是他要上州衙里去观政,咱就派人全程陪着,保证不出纰漏。
总之,咱们就让他在禹州吃好住好玩好,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地走。”
李鉴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李鉴指节在桌上叩了几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道:“赵宗全似乎对盛长桢很感兴趣啊。”
郑昌不屑道:“就那只老王八,他哪知道我们的事?成天缩着头,在地里种稻子,简直有辱咱们当官的体面。”
“欸,他终究是赵家子孙,还是得留几分面子。”
郑昌嗤道:“赵家子孙?也不知道宗人府有没有把他给忘了。”
郑昌呸了一口,话锋一转,嘿嘿笑道:“只不过他那妻子倒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鉴有些吃惊:“你还好这一口?你可别乱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郑昌阴笑道:“放心吧,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