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以微笑。
接下来的几桩案子也没有什么出奇,都是些互殴、争产、盗窃之类的琐碎案件,李鉴处理起来也是雷厉风行,干净利落。
只是其中一个案犯的身份引起了盛长桢的注意,那个犯人是矿山中逃脱的矿工,趁夜潜入一富商家中,盗窃了许多金银财宝,还捅死了富商家的一个小妾。
后来被富商家中家丁发现,家丁们合力将矿工捉拿,打得那矿工奄奄一息,最后押解归案。
人证物证俱全,李鉴依律判了那矿工死刑,那矿工浑身血肉模糊,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哆嗦。
盛长桢有些好奇,问身边的孙宝:“禹州境内有矿山吗?”
听盛长桢提起矿山一事,孙宝微微一怔,恭敬答道:
“本州境内有一座铅矿,储量丰富,是北方有数的大矿,一直都是州衙专营,可惜常有矿难,产量锐减,反而成了拖累。知州大人已向朝廷报请,考虑将此矿转为私营,以减少损失。”
盛长桢闻言点了点头,大周朝的矿业开发是官私并举,官矿上缴矿石,私矿也要缴纳矿税。如今禹州这座铅矿因为经营不善想要转为私营,也是合情合理。
这样一来,禹州州衙就可以甩掉摆烂的包袱,还能多收一笔矿税,的确是明智之举。
只是,心细如发的盛长桢注意到刚刚孙宝的反应:孙宝听盛长桢问起矿山之事,明显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之后才理顺言辞,回答了盛长桢的问题。
不知怎的,盛长桢突然想起了昨日赵宗全的提醒,说禹州知州等人屁股下不干净,让盛长桢小心不要陷进去。
难道就应在这矿山一事上?
盛长桢暗暗留了个心眼,看向场中。
此时矿工盗窃杀人案刚刚结案,那杀人的矿工已是被打得半死,不必多说,让盛长桢感兴趣的是那个苦主富商。
这富商明明是死了心爱的小妾,此时却毫无悲伤之色,反而显得意洋洋。
盛长桢又望向高坐堂上的知州李鉴,李鉴面色平静,一幅公正严明的样子。但盛长桢敏锐的察觉到,李鉴不着痕迹地瞥了那富商一眼,目光中既有无奈,也有不满。
盛长桢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那富商是谁?”盛长桢转头问孙宝。
孙宝还没意识到自己露了破绽,恭敬答道:“那是本州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朱贵。”
孙宝看了眼那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