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包大先是给盛长桢浑身抹上了一种神奇的浆水,就让盛长桢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古铜色。
包大又变戏法似地掏出几张半透明的薄片,贴在了盛长桢的脸上,按按捏捏几下,盛长桢一张俊脸就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有了包大神乎其技的易容手段,两人第二天才能混在菜贩之中,丝毫不引人注目。
等了半晌,城门终于打开。
盛长桢和包大经过城门口时,两边盘查的兵丁在他们身上打量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挥挥手放两人进城了。
进了城,盛长桢穿街走巷,又绕了一大圈,最后找了一处小客店投宿。
客店西边三百步,正是禹州首富朱贵的宅院——朱宅。
……
夜,万籁俱寂。
街道被黑夜淹没,只有点点月光洒落,在屋舍房打出一片片阴影。
无人的街道上,只有更夫拎着锣,机械地喊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忽然,路边的阴影中,似有一团黑影一闪而过。
更夫揉了揉眼睛,眼前却是一切如常,街道上空空如也,连只耗子也没有。
“最近见天儿地当值,熬得头晕眼花,这都出幻觉了,回去得让老婆子给我熬点汤补补。”
更夫拍了拍后脑勺,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通通甩掉,继续不厌其烦地喊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身后的转角处,蒙着面的盛长桢背贴墙壁,吓出来一身冷汗。
盛长桢身手虽不错,到底是没什么偷鸡摸狗的经验,一个不慎,差点就给人撞破了。
盛长桢暗暗庆幸,还好运气还不错,那更夫没有发现端倪。
“少爷,前头就是朱宅了。”包大轻声道。
“不急着进去,先试探一下宅子里的防备。”盛长桢被吓了一次,更加谨慎起来。
两人轻手轻脚,摸到墙根底下。朱宅高墙耸立,最矮的外墙也有三米高。
盛长桢使了一个眼神,包大会意,贴着墙蹲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等到盛长桢踩在包大的手上,包大就缓缓起身,将盛长桢送了上去。
盛长桢借力而上,扒住了墙头,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就爬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