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不肯说,盛长桢也就不再追问了。毕竟此刻两人还身处险境,还是办正事要紧。
“算了,先找到朱贵再说。”
两人悄无声息,朝着朱家后宅摸去。
朱家后宅布置得富丽堂皇,尽显朱贵禹州首富的豪气。
盛长桢瞅准最奢华最高大的屋舍,一路暗中潜行。
朱家家丁众多,夜间巡逻者本来也安排了不少,但这些家丁生性惫懒,再加上此时已是深夜,家丁们觉着也不会有什么事,一个个偷懒睡觉去了。
因此,盛长桢和包大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阻碍。
行到主屋门外,包大掏出工具,撬开房门,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与盛长桢蹿入后,包大又轻轻阖上房门。
宽敞的屋内里悄无声息。两樽镀金的烛台上,深海鲸油制成的香烛正在默默地燃烧,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屋子四周的墙壁上都贴满了金箔,还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屋顶悬挂着数颗拳头大的明珠,地上则铺满了厚实的虎皮。
“还真是个暴发户!”盛长桢暗切一声。
盛长桢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的大床。这大床铺着番邦的织锦,足以容纳七八人同睡。
此时的床上玉体横陈,薄被也遮不住乍泄的春光。众女之中,一个野猪般的胖汉四仰八叉地躺着,正是朱贵。朱贵正枕着一只粉臂,香甜地睡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盛长桢对着包大使了个眼色,包大就取出一块浸湿的毛巾,依次在床上众人的口鼻上捂过。
这毛巾上提前浸过迷魂散,中者必然昏睡三个时辰,便是再大的动静都醒不过来。
盛长桢倒不是不想手刃朱贵,但此时就杀了他,容易打草惊蛇,反倒使朱贵的同伙心生警觉。
这些人手上沾满了禹州百姓的血,逃掉一个盛长桢都不会答应。
因此,就算盛长桢此时对朱贵杀心大起,也只能暂时按下,等到日后一同料理了他。
搞定了屋里的活人,盛长桢和包大就开始翻箱倒柜,寻找那本暗帐。
两人翻找了半天,找遍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暗帐的踪迹。
“不应该呀,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不放在身边?”
盛长桢思索起来,目光在整个屋子里来回打量,最终汇聚到屋子正中,朱贵身下的那一张大床上。
就是它了!
盛长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