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昌听出了盛长桢话中讥讽之意,心底越发不安。
这个盛长桢先前对他可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如今居然如此不加掩饰,说话夹枪带棒。
盛长桢前后转变如此之大,让郑昌不由地深思起来。一时间,郑昌竟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赵宗全等人。
赵宗全等了半晌,见郑昌一言不发,把自己晾在这里,心下愈发恼怒。
好一个郑昌,敢轻薄我夫人不说,如今证据确凿了,还在这故作深沉,真当我赵宗全好欺负么?
赵宗全面色保持平静,唤来沈从兴家丁,沉声道:“从兴,先前是谁敢和你动手?”
姐夫这是要给我出头啊!沈从兴闻言大喜,昂首阔步走到郑昌家丁们面前,一脸得意。
家丁们任沈从兴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指指点点,却不敢有所动作。
这是因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赵府家将们正在旁边虎视眈眈。家丁们知道,但凡他们敢反抗,肯定就要被拉出来杀鸡儆猴。
而且他们的主子郑昌没有发话,谁也不敢乱动。
没一会儿,沈从兴就指出来其中六人,向赵宗全复命。
“就这么几个吗?”赵宗全问道。
“倒还有几个,只不过都还躺在那呢。”沈从兴坏笑道,看向厅内一处。
盛长桢顺着沈从兴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家丁躺在地上。
这些人有的躺着无声无息,有的还在抱着伤处哀嚎,还有人见赵宗全目光扫来,连忙埋起了脑袋装死。
盛长桢又瞥了一眼生龙活虎的沈从兴,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到底是谁打了谁啊?
“一人八十军棍,给我打!”赵宗全望向被沈从兴指出那六个家丁,面色冷峻。
“得令!”赵府家将平时训练都是照着战场实战来的,遵循的都是军律。因此他们令行禁止,对赵宗全的命令一丝不苟地执行。
家将们拿住那六个家丁,把他们按在地下,就抽出随身携带的军棍,行起军法来。
那军棍足有壮汉手臂粗细,又是由硬木所制,打在家丁屁股上虽只听见一声声闷响,却是势大力沉。
顷刻间,被打的六个家丁中就有人外衣间渗出血来。
家丁们大声惨嚎,还有人朝自家老爷郑昌呼救。
那么大的动静,郑昌总算回过神来,但他也没有阻止赵宗全。
如今是他理亏,要是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