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斩后奏,未必不是一条好路子。
到时候救出矿工,有数百矿工为证,李鉴等人百口莫辩,商冶再遮护也无济于事了。
只是这件事的主事之人,只能是禹州团练使赵宗全。
他有威望,有地位,还是禹州团练名义上的主官。只要能够调动禹州团练,剩下的事都是水到渠成。
但偏偏这位团练使是个不爱出头的性子,盛长桢也是无奈,只能跟着顾廷烨试着去劝说。
谁料,天降助力,这时候居然发生了郑昌轻薄沈氏一事。这让盛长桢看到了机会,准备借着此事逼赵宗全一把。
赵宗全想要隐忍以待来日,盛长桢自然不会同意。而且,他早就对顾廷烨有过叮嘱。
因此,见赵宗全准备离去,顾廷烨立马跳了出来,拦住了他。
“且慢!”顾廷烨声若响雷,把场中众人吓了一跳。
不理会疑惑的赵宗全夫妇,顾廷烨径直走到了郑昌面前。
郑昌只想早点了结此事,见顾廷烨又生幺蛾子,也只能强忍不耐烦,和气道:“顾将军有何见教?”
顾廷烨冷冷道:“轻薄我嫂子,用的是哪只手?”
郑昌愣了一下,顾廷烨这是什么意思,赵宗全夫妇都揭过此事了,他怎么还来煽风点火?
顾廷烨不管他的反应,抬起头,自顾自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看是右手。”
顾廷烨古里古怪的自言自语,让郑昌摸不着头脑,他看向赵宗全,希望他出言制止顾廷烨。
突然,寒光一闪,郑昌只听见铿锵一声,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闷响。
郑昌收回目光,见顾廷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从容地擦拭着手中的钢刀。
郑昌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右手。
此时他哪还有右手,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秃头手臂,右手早已完完整整地掉在了地上,断处正在不停地涌出股股鲜血。
郑昌这才感觉到钻心剧痛,捂着血流不止的断手,栽倒在地,嘶吼般地痛呼。
顾廷烨刚刚擦完刀,看了倒地的郑昌,对他的惨状视而不见,颇有些自我陶醉的样子。
他朝着雪亮的刀刃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把刀收回背后的刀鞘,不屑地朝郑昌啐了一口。
“常听说津液可以止血,我顾廷烨的说不定效果尤其好,还请郑通判试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