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嗖的一声,就套住了那传令使,再使劲一拉,把他拉到马下。
那传令使被套住了脖子,勒得脸上充血,显出骇人的紫红色。包大松开绳索,拎小鸡似地把他拎到盛长桢面前。
“少爷,这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传令使大口喘着气,盛长桢还没发问,他就先开了口:“小人什么都说,还望大人饶小人一命。”
盛长桢忍不住发笑,这人倒很是懂事,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你是谁,有何图谋,快快说来,胆敢有所隐瞒,严惩不贷!”盛长桢整理了一番表情,正色问道。
那人连忙答道:“不敢不敢,小人是李大人派来的传令使,姓梅名全,奉李大人之命来给陆大人传信。”
梅全呈上李鉴开出的牌票,盛长桢接过一看,果然没错,上面还盖着李鉴的知州大印。
盛长桢又问道:“你来的时候,西城门关了没?”
对上盛长桢投来的目光,梅全心里一颤,那西城门不就是他让城门吏关的么?这下可好,肯定要惹恼这位大人了。
梅全是个精明的胥吏,在禹州州衙里的时间比李鉴还久,他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自己带着李鉴的命令还没到,禹州团练大军就已经开拔了,这意味着什么,梅全心知肚明。
如今李鉴大势已去,梅全自然不会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面对眼前的盛长桢,他不敢有所隐瞒。
“那西城门就是小人奉李大人之命,让城门吏关上的。”
见盛长桢眸中闪动着危险的目光,梅全连忙接着道:“大人莫急,只要小人手持那李贼的牌票,定能为大人赚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大军开进禹州城。”
“李贼?”盛长桢脸上绽开笑容,玩味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既如此,那你就跟在我身边,等到了城门口,再看你的表现。”
“小人一定肝脑涂地,为大人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