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开的牌票呢。”
“这不胡闹嘛!先前是他要我关门,这才过了多久,又要我开门。朝令夕改,耍老夫玩呢?”吕基大呼晦气,但还是不得不上城楼上查看情况。
上了城楼,往城外一看,吕基顿时大吃一惊。
那传令使梅全吕基认得,自不必多说。最让吕基惊诧的,是梅全身后乌压压的大队人马,队列整齐,旌旗飘扬,上书四个大字:禹州团练。
团练军怎么来了?吕基压下心中困惑,站在城头上朝城下的梅全高声喊道:“梅大人,您不是刚出城去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梅全此时毫无被俘虏时的丧眉耷眼,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吕老头,我奉知州大人之命办事,何时回来,干你何事?你只管把城门打开就是了。”
吕基心里对梅全的嘴脸很是不屑,但他都活了几十年的人了,也不在乎这些,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梅大人,关闭城门可是知州大人的命令,您也是知道的。朝令夕改,恐有损知州大人的威严啊。”
“少废话,速速把城门打开。知州大人所开牌票在此,你想忤逆上官么?”梅全一脸的不耐烦,把小人得志演绎得活灵活现。
他这底气十足的样子,反倒消去了吕基心中的疑虑。知州大人的名头压下来,吕基只得命令手下人,打开了城门。
城门洞开之后,领头走进来的不是梅全,而是先前带着一众家将出城的赵宗全。至于梅全,他正凑在在赵宗全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面前满脸堆笑,全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
赵宗全身后,一队队禹州团练的士兵鱼贯而入,人人都是精神抖擞。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吕基隐隐从这些士兵的眼底看到了仇恨的火焰。
吕基知道,禹州团练的实际掌管人一直都是团练副使陆圭。但此时禹州团练倾巢出动,陆圭却不见了踪影,士兵们明显是唯赵宗全马首是瞻。
细思极恐啊!
吕基眼皮乱跳,连忙叫来他的便宜侄子:“阿毛,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去。”
阿毛摸不着头脑,瓮声瓮气问道:“阿叔,咋回事啊,咱们现在正当值呢?”
“还当个屁的值?”吕基气得一巴掌呼在傻侄子头上,“你个蠢材,看不出来么?这禹州城,要变天了!”
一个小小的城门吏,赵宗全和盛长桢并不在意。如今他们已经带人进了城,此人自然是无关紧要了。
盛长桢拨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