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便腾出空来,常常去迎春楼探望杜红裳,嘘寒问暖。
包大不嫌弃杜红裳的出身,也不在乎她的过往,对杜红裳关怀备至,让杜红裳心中感动万分。
杜红裳身世凄苦,这么多年来一直饱受朱贵郑昌等人的折磨,从未有人真心待她。面对如此体贴的包大,冰封已久的一颗芳心渐渐融化。
郎有情,妾有意,两人很快便如胶似漆,互定了终身。
几个月后,盛长桢要启程南下,包大是盛长桢的贴身家将,自然要跟着一起,但杜红裳却不能跟着去,包大和杜红裳就不得不分离了。
临走前,包大和杜红裳约定,等包大跟着盛长桢观政结束,就再回禹州,带着杜红裳回汴京成亲。
杜红裳是何等奇女子,当时就立下誓约,包大在外一天,她就在禹州等一天,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美人恩重,包大又不是铁打的,岂能不时刻感念。因此,离开禹州后,包大也时时会想起,有一个爱着自己的人,正在禹州等着自己。由此而有些神思不属,自然是不足为奇了。
盛长桢对两人感情发展的过程,也是一直看在眼里。平心而论,他很看好这门婚事。
包大稳重又能干,杜红裳更是女子中难得的自强果敢之人,他们能两情相悦,走到一起,盛长桢当然是乐见其成。
而且,盛长桢对杜红裳一直十分愧疚。
论功劳,杜红裳在禹州矿山案的告破中有着无可取代的作用,没有她不惧危险的告密,盛长桢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掌握了矿山案的内情。
杜红裳还说出了朱贵暗中备份暗账这一绝密情报,对后续案情的推进更是至关重要。
可以说,杜红裳才是破获禹州案的首功之人。
但是,盛长桢却不能给她任何官面上的赏赐,也无法为她正名。
因为,她是一个娼妓。
在大周,娼妓就是低贱的代名词。人们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娼妓所救,也无法接受禹州的英雄是个娼妓这样的事实。
因此,在朝廷的正式案卷中,杜红裳的名字成了无名义士,就这么轻巧地一笔带过了。
这种具有时代局限性的道德标准,不是盛长桢能改变的。哪怕他颠覆了整个大周朝,也改变不了根植人心的观念。
能改变它的,只有时间。
盛长桢能做的,只有尽其所能,给杜红裳争取好的待遇。除了脱去她的贱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