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资料,而数目众多的自耕农则只能依附于他们。
这些人还实际上承担了替官府收取税收的职责,又当官又当民,又当选手又当裁判,想方设法地钻空子逃避税收。
而那些空缺的数额,自然要压到真正的平民百姓身上。
而官府只管收足额度,至于这些税到底从何而来,他们并不关心。
不止如此,大户们还通过放贷的手段吞并平民的土地。平民向他们借贷,都要负担极高的利率,并以土地为抵押,一旦还不上贷,就要被收走抵押的土地。
每逢灾年,平民家产单薄,缺乏抗灾能力,为了来年的收成,便只好向大户借贷。大户们就能借此手段名正言顺地吞并大量的土地。
大量平民因此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土地,流离失所,甚至为了谋生而落草为寇,最终发展成叛乱。
越往南,这种情况就越严重。因为南边人多地少,人地矛盾更加尖锐,大周朝南边的几次叛乱大都是因此而生。
虽然朝廷很快就调兵平定了叛乱,也涌现出一批像顾廷烨这样的优秀青年将领,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这是封建王朝的顽疾,非得来次惊天动地的改革才能够破除。
而如今在位的老皇帝赵开益,很明显没有这样的能力。
老皇帝赵开益在位数十年,施政以仁,这在王朝初期固然是好的,能够休养生息,积蓄民力。
但大周朝已经开国百五十年了!
各种矛盾已经尖锐无比,只是单纯的捂盖子又有什么用?
老皇帝这样做,其实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没有打破现状,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和魄力,就只能勉强维持朝局,惨淡经营。
所谓的仁,直接受惠的,是百官和老皇帝的身边人,至于百姓,却是隔得太远了,无福消受。
这些,盛长桢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无力改变。
盛长桢想得再多,也只是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他蹦跶得再欢,终究还是达不到能够决定国策的层次。
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救助些看得到的流民,以求心安。
就这样一路进入到了江浙道,离盛长桢的目的地宥阳也就不远了。
此时已经将近入冬,尽管盛长桢是一路南行,也感受到了天气正在转凉,凛冽的寒风不断袭来。
江浙道是大周最繁华的地区之一,不仅农业发达,商业也十分兴盛。最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