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好意,老汉自是知道的,但要是我刘老汉因为指个店名就收公子的银子,肯定要被街坊们戳脊梁骨哩。刚刚冒犯之处,还请公子勿怪。”
这老汉倒有点意思,虽做着街边迎来送往的生意,却是个本分人。
盛长桢暗自点头,摆了摆手道:“无妨,老伯高风亮节,令晚辈佩服。”
刘老汉被盛长桢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好在他总算没忘了正题。
“公子您问的那家店,是本地邵家开办的牙行,专门给来往客商做中人的。我看公子您也不像是金陵本地人,正好可以去那牙行一趟,只要出得起价钱,保管您什么消息都能问到。”
元真听到对面那店面是牙行,有些吃惊。他在汴京也是见过牙行的,但大都是些小铺子,没想到这金陵城中牙行的场面居然铺的这么大,让他一时也没认出来。
盛长桢听完却是眼睛一亮,他现在正苦于找不到那位贵人的宅邸所在,正好可以去那牙行找这些地头蛇打探一番。
说干就干,盛长桢也不磨蹭了,向刘老汉道了声谢,就带着元真往邵氏牙行走去。
一进门,就迎上来好几个掮客,争相自我推销,盛长桢随便选了个看得顺眼的。
那人叫做张广利,看起来年纪比盛长桢还小,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但眼珠子却是转得滴溜溜,一看就不是个蠢的。
张广利从一众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很是得意,但他做这行也有些年头了,知道服务好客人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连忙躬身问道:
“不知公子您是有货要卖,还是要求购什么货物?不是小的自夸,但凡是这金陵城有头有脸的商户,就没有我张广利牵不上的路子。”
待听到盛长桢说是要打探消息,张广利顿时有些失望。
光是卖个消息有什么油水,还得当中间人抽水才丰厚啊。还以为这两人是什么大主顾,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空欢喜一场。
盛长桢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微微一笑,吩咐元真取出一锭银子来。
张广利做这一行多年,经手的银子无数,一眼就看出,那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
见此,他顿时精神一振,拍胸脯道:“公子放心,我张广利号称金陵百晓生,无事不知,无事不晓。您尽管问,但有答不上来的,我保证分文不取。”
这人喜欢自卖自夸,看起来不太靠谱,盛长桢也只是笑了笑,没太在意,反正只要能提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