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我还见外?”
盛长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顿了片刻,终于轻声吐出两字:“师兄。”
“欸,这才对嘛!”徐文长顿时开怀大笑,一把揽住盛长桢的胳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师弟,随我进府。”
盛长桢就这么被徐文长拉着,进了徐府。
成贤街上人流向来不少,见徐府正门大开,学政徐文长更是亲自迎接,如此阵势,居然只为了一个年轻人,过路的行人俱是议论纷纷,好奇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虽然这些聚拢的行人很快就被徐府门前守门的军士驱散了,但这一则颇具趣味的新鲜事却在金陵城中传播开来。
不远处,正准备开溜的掮客张广利目睹了全过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见此情景,张广利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盛长桢身份定然不一般,至少也是与学政大人关系匪浅。
自己还是眼皮子太浅,居然还以为这位公子是个招摇撞骗的。单看他出手如此阔绰,就该想到他定不是一般人啊!
张广利连忙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失礼冲撞之处,想了半晌,觉得自己刚刚表现还算不错,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张广利当即打定主意,不走了,就在这等着盛长桢出来。
他已经想清楚了,盛长桢出手阔绰,身后又有学政大人这座大靠山,只要靠上这条大粗腿,人家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出来,都够张广利吃个饱了。
另一边,盛长桢被徐文长拉进府后,在徐府大堂落座,元真侍立其后。
徐文长也不说话,他目光灼灼,盯着盛长桢的脸仔细打量,看得盛长桢心里发毛,好生不自在。
盛长桢有些不太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不妥,是太妥了!难怪庄师对你这般喜爱。”徐文长哈哈一笑,然后又有些自怨自艾道:“要是我年轻时有你这般好相貌,也就不用苦求庄师三年才能被收录门墙了。”
盛长桢无奈辩解道:“师兄,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靠的是才学。”
“好好好,才学,才学。”徐文长嘴上称是,却是眯眼忍着笑,明显是不信盛长桢的解释。
一旁侍立的徐府下人心中都是暗暗惊讶,在他们心里,自家老爷向来都是不苟言笑,令人生畏,如今居然开起玩笑来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盛长桢对徐文长的调侃完全是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