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身许国而已。”
王世昌闻言,仍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他摆了摆手,吩咐一旁侍立的下人给盛长桢斟酒。
盛长桢接过酒杯,微抬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好,爽快!”王世昌拊掌称赞,脸上总算露出了几分笑容。
盛长桢暗松一口气,之前王世昌一直绷着个脸,巍峨的气势让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见气氛稍松,盛长桢轻声道:“抚台大人,下官此来,是遵翰林院之命,在贵署之中观政。下官才疏学浅,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王世昌摇了摇头,哂笑一声:“赐教?不敢当。盛修撰六元及第,天下第一,谁又有资格教你呢?”
盛长桢听出他话头不对,脸色一变,勉强按捺心绪道:“王大人,先是避而不见,如今又出言讥讽,下官自问礼数周全,未曾得罪,你又何来这般大敌意?”
王世昌闻言,脸色一沉,质问道:“禹州案,赵宗全以下克上,是你在背后撺掇的吧?”
原来如此,听到这,盛长桢总算明白了。
以下克上,看来这位王大人是个看重资序尊卑之人,自己是犯了他的忌讳了。
见盛长桢沉默不语,王世昌冷哼一声,又说道:
“朝廷所发邸报之中,对盛修撰着墨甚少,将赵宗全夸为首功。但陛下却只擢升赵宗全一级虚衔,偏偏对你赐下御笔亲题,其中原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虽然陛下已将此事定了性,也对你们都赐下了赏赐,但在本官看来,你们所行之事,就是以下克上!”
王世昌目光死死盯着盛长桢,语气玩味道:“盛修撰不会不认吧?没有你这位六元郎出谋划策,赵宗全又岂敢行此大事?”
盛长桢也不是藏头露尾之人,既然已被道破,索性敞开了说:“没错,盛某在禹州案中出力不小。但下官所为,皆是为了黎民百姓,义不容辞!”
王世昌闻言,嘿然一笑,不置可否。
王世昌自踏入官场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几十年苦心经营才能走到如今的高位。
在他眼里,上官对下属必须有着绝对的权威。无论盛长桢有什么理由,既然行此以下克上之事,就再也不可能得到他的认可了。
不过这只是他对盛长桢个人的看法,他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何况还有徐文长的面子,虽然恶了盛长桢,公事还是要公办。
王世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