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德行你是瞧见了,这样的婆婆,这样的男人,叫淑兰如何熬过一辈子!”
另一个女声却是哭出声来:“我可怜的淑儿,都是我害了她,当初猪油蒙了心,瞧上了那个姓孙的杀才!
想着他家贫,瞧在我们厚待他们母子的份上,定会善待淑儿,谁知,谁知……竟是个猪狗不如的!”
大老太太叹气道:“我本也不忍,原想等等看那小畜生如何作为?你也看见了,淑丫头回娘家这许多日子了,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我算是灰心了,如今他媳妇的长辈俱健在,他就敢如此糟践淑丫头,以后若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那还了得!罢罢罢,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别指望他了。”
另一个声音哀戚道:“我并非舍不得那小畜生,只怕坏了家里的名声,若是撕破脸,他家不肯好好善了,执意要休妻怎办?”
大老太太冷笑几声,沉声道:“姓孙的被人捧了这几年,早忘了天高地厚,他以为别人捧他是瞧在他面上,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七分钱财三分起哄罢了,如今以我们家还怕了他不成?
要私了,我们有人手,要公了,我们有钱财,便是要打官司,难道我们家官场上没人?!他若是肯好聚好散的与淑兰和离,便留下一半的嫁妆与他家,否则,哼哼,他们孙家原来是什么样子,便还让他们什么样子!”
令一个声音又道:“老太太的话我都省的,淑丫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瞧她受苦,我也似刀割般。只怕,只怕耽误了品儿,她也大了,人家要是因这个,不要她怎办?”
听到这时,品兰再也忍不住了,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往影影重重的院子里一钻,黑暗里也不知去哪了
盛长桢和明兰对视一眼,皆是叹了一口气,连忙起身追上。
两人找了好一阵,总算找到了品兰。
品兰此时正对着院中的一颗大树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臭男人,臭男人!”
追来的盛长桢闻言,讪讪地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暗自嘀咕,有气归有气,你也不能一棍子打倒一大片吧……
只不过盛长桢知道品兰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没眼色的去触她的眉头。
明兰见品兰对着树拳打脚踢,生怕她怒气上头,伤了自己,连忙上前拦腰抱住她。
品兰被明兰半抱半拖地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却是忽地垂下泪来,缀泣道:“明兰妹妹,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