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闺女进门之后,替你纳了几个妾?”
孙志高脸色一黯,低头看地。
李氏继续道:“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替你说!第一年三个,第二年四个,第三年五个,零零总总,已是十二个通房了!”
老底都被揭了个干净,孙志高满脸通红,羞愤难当。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个声音:“奇哉怪哉,如此多的妾室通房,孙兄还是一无所出,莫非……”
这声音话音悠长,意有所指,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所指。
一时之间不少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淑兰的眼神也变得怜惜起来。
还有人眼神直勾勾探向孙志高小腹处,目光玩味。
被这么多人盯着,孙志高只觉百口难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儿子受辱,孙母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恶狠狠道:“哪个烂舌根的,敢往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
孙母目光扫视全场,想找出那个说话之人,然后让他领教一下自己几十年功力的泼妇骂街。
却见一个丰神俊秀的年轻人懒洋洋地站起来,漫不经心道:“是我,怎么,有事么?”
看清这人的面容,孙母满嘴的污言都咽回了喉咙里,一脸讪讪。
她如何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前几天揭匾之时,她也是广场上看热闹的人之一。
那流水席办了三天,她就日夜不离地在那吃了三天。
孙母向来标榜自家儿子是状元之才,对谁都是看不上,但眼前这人不仅是状元,还是连中六元。
这人达成的成就,都已经超出自己梦里能想象的极限了,孙母又如何敢造次。
孙母面色发苦,汹汹气势都憋了回去,憋了半天就憋出来四个字:“有辱斯文!”
这下,堂上众人是再也忍不住,这妇人先前还一副要问候人家十八辈祖宗的模样,如今却说别人有辱斯文,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
孙志高受此大辱,偏偏又不敢对盛长桢发作,气极道:“你们盛家厉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休妻,我要休妻!”
大老太太和李氏听他说出休妻之言,皆是脸色一变,她们虽有底牌在手,也不想真的和孙家撕个鱼死网破。
品兰和明兰更是芳心大乱,明兰连忙看向盛长桢,眼中尽是求助之意。
盛长桢示意姐姐不要担心,然后长身而起,走到孙志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