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你这种活不了多久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我们?”
有趣,那时候阴音隐说我这种能活好久的人理解不了他,现在米蝶又说我这种活不了多久的人理解不了她……这两种说法跟‘三观跟我不一样就是三观不正’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有个朋友,”乐语说道:“他干完坏事之后,就会问他的队长自己这样做的对不对。他其实心里明白自己是做错事,但他还是被内疚忏愧逼得喘不过气,需要别人认可他。”
“你呢?你会内疚吗?”
“你这个朋友,死了吗?”米蝶忽然问道。
乐语一愣:“……死了。”
“果然,这种人是活不长的。世道已经给我们加了那么多枷锁,如果还自己给自己加负担,只会阻碍自己的生存。”米蝶说道:“能让自己和家人活得好好的,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顾虑太多。”
“难道你没想过,将那些枷锁掀翻,自己的家人可以活得更好吗?”
“我想过。”
乐语再次愣住了,米蝶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但你不是东阳人,不用活在这片土地上,不知道这个地方那些血淋淋的常识,你不是我们,你不知道我们需要面对什么,你当然可以居高临下地指责我,去满足你这份年轻的狂妄。”
“两嘴一碰当然是很容易的事,但活在这片流淌着银与血的土地上的人,是我们啊。”
“东阳人必须学会的一件事,就是认命。”米蝶看了看怀表,打开门说道:“而你也将要学会,走吧。”
乐语跟着米蝶到达矿山高层房间,这里与尹冥鸿的房间刚好处于对面,分列矿山两侧。
房间装修更加豪华,简直不像是矿山里的房间,而是酒店的豪华套房。米蝶送他上来便关上门,跟尹冥鸿所想的一样,两名护卫是不会进入荆正威的寝室。
“你来啦?”戴着面纱的黑发少女过来拉着他进房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嗯……乐语。”
黑发少女点点头,似乎记住他的名字:“大公子正在看账本,你先自己待着,我去泡澡啦。”
房间很大,屏风隔着浴室和卧室,黑发少女拉他进来后便自顾自去屏风后面脱衣服洗澡,留下乐语一人。
荆正威躺在丝绸鹅绒大床上拿着账本细看,还戴着一副眼镜,让乐语想起儒雅随和的蓝炎。不过荆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