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电梯门开了,他从里间走了出来。
姝白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伴随意识到归拢,她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此刻正被人抱着,那人是林霁深。
稳健的脚步就这样无声地踏在走廊的地毯上。
而后,是开门声。
他们进到了房间内,她也被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江风吹面,夜色阑珊。
林霁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好尴尬啊,不如就这么装睡到底算了……姝白心里如此盘算着。
“他让你喝酒,你就喝酒啊,怎么那么听话。”林霁深低声问她。
“……”
床上的人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也不回他的话。
他看了她一会儿,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才起身去浴室里拿毛巾,打算给她擦擦脸。
“你不在的时候,那曹逸明确说了,是因为见到我才动摇和南信合作的意愿,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才答应喝酒的。”姝白的声音含含糊糊从身后传来。
林霁深转身靠在浴室门上,有些无奈,“我不是已经说了,南信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你怎么就没半点自信?”
“哦……”姝白闷了半晌,“那你也该给我点暗示啊!”
“我给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哪里就明显了?”
“出去接电话前,我不是特意在电话里提了句苏禾湾,就是要你知道,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你怎么还会以为逸禾有和我们谈判的筹码?”
“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不然呢?”
“所以,那之后你让我自由发挥的意思是……”
“我是要你随性放几句狠话解解气,我也不好在场,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你受曹逸胁迫把自己喝趴下了。”
“呃……”姝白激动得捶床,“那你也应该在短信里明说啊。”
“我们之间,难道一点默契也没有吗。”林霁深说完,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浴室,没再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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