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练年唯一一个人坐在车的尾部,他一声不吭,只是傻傻地望着窗外不断退后的物影。
车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回到俱乐部后将会遇到郝本善怎么样的谩骂和责怪。他们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郝本善离开球场时的愤怒。
总经理见大家一言不发,车上的气氛有些紧张,说道:“大家不要这样沉闷,虽然我们没有全取三分,但是我们毕竟取得了一个宝贵的平局。这个平局是我们触底反弹的起点,董事长怎么骂就让他骂好了。多大的事情我一个人担着,你们有必要像是死了爹娘的吗?”
大家还是沉默不语,甚至都没有看总经理一眼。
他们把自己的目光聚集在窗外的美景上,窗外是大河最美的时刻,华灯初上,尽显大河的繁华。
大巴回到俱乐部的停车场,大家零零散散的下车,清点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他们像是一群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精神,他们有气无力地走向俱乐部的训练室。
此刻的郝本善已经早早地在训练室等待大部队的回来,他在训练室的踱步有些急促,像是要把俱乐部的人一个个都生吞活剥了一样。
总经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后跟着主教练年唯一,再后就是队医和球队的工作人员和队员。
在所有的人都到场以后,领队把队伍整理完毕向董事长报告请求训话。
郝本善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拉长那张似哭非哭的老脸。在队伍的前面来回走了几个回合,然后站在一个板凳上。
他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
他想谩骂他眼皮底下的这帮混蛋,可是眼下的这帮混蛋,一个个都耷拉着他们的脑袋。
“我今天非常的不开心,可以说是我一生之中最不开心的日子!在我的过往,我总是以一种对职业的景仰和态度对待我的粉丝,我用我自己的能力为喜欢我的观众演绎作品,博大家一笑。那时的我感到开心。因为我时刻明白,我的戏台是我的观众为我搭建的,为我的观众演好戏是我的本分。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给大家带来开心的,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引以为豪的那种能力。”
“可是你们呢,你们的戏台是我给你们搭的,是你的球迷给你们搭的,可是你们拿着我的钱,拿着球迷的狂热去挑战球迷的忠诚,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前些时候,我h城的朋友对我说,我接手大河的第一场比赛存在问题。我问他们什么问题,他们要我自己去想。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