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霜,捡起那张百元钞,打开车窗,扔了出去,“沈小姐都穷得四处借钱了,就别瞎摆阔了。”
南婳一言不发,抱紧月月,向前倾着身子替她挡着风雨。
霍北尧看着风雨中的母女,眸色沉了沉,侧身打开车子杂物箱,从里面拿出两把精致的折叠伞,递出去,“伞太丑了想扔掉,麻烦沈小姐帮忙扔进前面垃圾桶。”
南婳看都不看那两把伞,弓着腰抱着月月,昂着细长的脖颈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
兰姨连忙接过伞,向霍北尧连声道谢,撑开伞追上去。
目送三人进了小区大门,霍北尧这才发动车子。
等车子驶上主路后,林胭胭柔声说:“沈小姐这人挺有意思的。”
霍北尧漫不经心地说:“牙尖嘴利的,有什么意思?”
“感觉,感觉你们俩刚才好像在打情骂俏啊。北尧哥,你,是不是对她有兴趣?”林胭胭盯着他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试探。
霍北尧鼻子哼出一声冷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牙尖嘴利脑子有病的女人?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了,我也不会喜欢她。”
林胭胭暗暗松了口气,“我也觉得,沈小姐是跟我们正常人不太一样。就比如刚才,你好心捎她一程,她还指桑骂槐说什么长得帅的都是衣冠禽兽,到最后还拿一百块钱来羞辱你。没见过这么处事的,说难听了,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北尧随口应道:“嗯,她就是一条咬人的疯狗。”
林胭胭心里暗自得意,嘴上却惋惜:“可惜了,她设计的婚纱还是蛮漂亮的。据说在某方面天赋特别好的人,都会有些缺陷。以前我不信,如今看到沈小姐我信了,虽然她有设计天赋,可是情商也太低了。”
霍北尧情不自禁地想起南婳。
她在设计方面的天赋不比沈南婳差,唯一缺点就是出轨。
难道,对待感情不忠是她的缺陷?
那可真是个致命缺陷。
他宁愿她牙尖嘴利脑子有病,哪怕每天被她气个半死也愿意,只要她别出轨就好。
可惜什么都晚了,晚了,她死了。
心又开始钝痛起来,疼痛渐渐蔓延全身,霍北尧目光变得沉重。
林胭胭察觉出了他的反常,以为他在想沈南婳,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暗暗攥紧拳头……
南婳抱着月月回到家,进屋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