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抬眸看向窗外虚无的远方,陷入异样的沉默。
许久,他握着她的手腕,从自己腰上缓缓拿开,“我想起来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胭胭压抑着隐隐抬头的怒气,柔声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公事?”
“国外的会议,有时差。”说完霍北尧转身,迈着一双修长双腿,朝书房走去,步伐决绝。
高大身影渐渐消失在书房里,很快,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胭胭盯着那扇坚硬的门,脸色苍白,四肢发冷,又羞又怒。
自从南婳死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排斥她的亲热,都快要结婚了,却和她分房而睡。
她想撕毁什么或者砸烂什么,来发泄她的不满,可最后,她只是安静地回到卧室。
把门关上,她从浴袍里掏出一只小小的袖珍手机,扔进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锁起来。
拿出常用的手机,找到沈南婳的号码,拨了出去……
南婳躺在床上,刚要睡觉,手机响了,是林胭胭的号码。
她哼出一声冷笑,按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林胭胭气急败坏的声音:“沈南婳,你以为随便截个图发给北尧哥,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告诉你,你再怎么挑拨,我们依旧会结婚。我们俩感情好着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挑拨?
南婳夸张地笑起来。
挑拨离间,是她林胭胭最擅长的啊。
和霍北尧的三年婚姻里,她林胭胭拐着弯地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设计、下套、挖陷阱,直到她车祸坠山“死亡”……
仇恨在胸腔里山呼海啸,南婳眼里刀光剑影,嘴上却轻笑着说:“林小姐这话说得不对啊,是你挑衅我在先吧。先来我家里闹,接着去我工作的地方投诉,刚才又发匿名短信威胁我。”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林小姐做了这么多,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努力,是不是?”
林胭胭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你知道北尧哥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他说,你是一条咬人的疯狗,牙尖嘴利,脑子有病。还说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他也不会爱上你。”
南婳听着,静默地听着,怒火像点了捻儿的炮仗,在体内嗞嗞冒火星。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霍北尧几句,忽然,把怒气刹住了,换了一种湿嗒嗒的腔调